顧煜城笑她,又為她心疼。於是就陪著她聊天,說是轉移注意力就不會覺得疼了。那樣的深夜,他不睡,陪著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到她迷迷糊糊地睡著。
看著左邊空蕩蕩的床,安以若忽然有點想起林牧之,真的只是有點。她不知道,如果他在,他會不會也給她一點點的安慰。
誰說的,愛情就像蛀牙,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發現疼痛,等到疼痛的時候才發現存在。
她不愛他,可是依舊覺得林牧之像她的蛀牙,明明沒有存在的價值,卻捨不得拔。
隔日下班的時候,於一淼說是請客,慶祝上期雜誌大賣,同一辦公室的諸位都是歡呼雀躍的。
於一淼看著安以若蠟黃的笑臉,幸災樂禍道:“瞧著笑臉蠟黃的,昨晚又一宿沒睡吧?”
“對,所以我要回去補眠,就不去了。”牙疼期間,冷熱酸甜都碰不得,反正去了也沒有口福。
“這不行,軍功章也有你的一半。大家難得一起出去,你就別掃興了。”
安以若半推半就得跟著湊熱鬧,其實也就是湊個人頭數。沒胃口,再加上沒心情,所以安以若席間也沒有吃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喝白開水,看著他們熱鬧。
於一淼換了位置過來“我怎麼覺得你的臉上寫著失戀兩個字啊?”
“切,沒有戀愛,哪來的失戀。”
“喲,真和小林同學拜拜了?這敢情好啊。我們必須得慶祝一下。”於一淼說完,拿過酒給安以若的杯子倒滿酒。
安以若推開她遞過杯子的手:“你別唯恐天下不亂了!”
於一淼看著她的臉上神色,終於語氣認真地說,“你不會真的。。。?”
“別做無謂的假設,怎麼可能。”
不知道為什麼,安以若聽到於一淼的疑問,居然會覺得不安。她很明白自己的心,知道那裡住著什麼人。
“哎,要不換個人,好好談場戀愛,你和林牧之那算個什麼事啊?江哲就不錯,人家對你痴心一片的,你怎麼就不待見他呢?我看人家晚上都不知瞄了你幾眼了。”聽於一淼這樣說,安以若抬頭看坐在對面的江哲,正好巧不巧得對上他的目光,窘得低下頭,若無其事的繼續喝水。
於一淼說的江哲,是雜誌社的攝影。雖然是北方男人,豪爽卻不是細膩的一個人,長得也帥氣。他對安以若有好感,那是全辦公室皆知的秘密。但是他也不假裝不矯情,依舊是似有若無的追求她。
於一淼看著安以若這副蝸牛的樣子,越發起了完的興致。於是站起來,用筷子敲幾下碗。
“大夥安靜一會兒。”於一淼頓了頓,潤了潤喉:“趁著大家都在,江哲,你正兒八經得跟咱的安小姐表白一次,我們大夥給你做個見證。”
安以若看著形勢不對,看了看江哲,趕忙拉了拉於一淼的衣角:“你別鬧了!”
江哲笑笑,也沒被這陣仗嚇得退縮。真的站了起來,整理了儀容,鎮定自若地望著安以若:“以若,我是真的喜歡你,希望和你在一起。我有權利說出我內心的話,你也有權利選擇遮蔽不聽。”
話剛說完,大夥予以熱烈的掌聲。有人還趁亂吆喝:“以若,看在我們江公子的一片痴心上,你要不就從了他!”
這下,更加讓安以若不知說什麼好了,最後還是江哲自己出來救場:“好了好了,圖大家一樂就行了。笑歸笑,但不用這樣窮最猛打吧?否則我可真下不來臺的。”
大傢伙當真也沒再鬧,安以若感激地看著江哲,他也回之一笑。
散夥出來的時候,江哲和安以若是一路的,於是就順道送她回去,也若也沒拒絕。和一個內心磊落的男人在一起,用不著存著小心眼的揣測和懷疑。
一路上,他們自然地談論時下流行的音樂和影片,說到某本刊物上的圖片取景和角度很好,又聊到下期雜誌的主題和立意…。兩人之間並沒有做不成情侶的不適和尷尬,反而更多的是任意隨性。
到家的時候,安以若下了車不忘對江哲說謝謝。想起晚上的事,字斟句酌地說“江哲,你這樣的人…。。應該要一個更好的女孩才能配的上你。”她不懂如何拒絕一個人,所以簡短的一句話,她說得甚是費力。
“可我就看上你了!”
“啊?這個。。。”這句臺詞,原本不在安以若計劃好的對白之內,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著她那副糾結的樣子,江哲也不再戲弄她。“好了好了,逗你玩的,你還真當真了。我一個有為青年,怎麼會在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