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氣中還帶著紅酒醉人的香氣,安以若覺得一瞬間亂了心智,於是不再盯著他看。
“林牧之,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安以若也含了口酒,這一次感覺比前好得多。她需要酒來壯膽,才能說出下面那番話。
“林牧之,我不想騙你,真的!我知道我再也等不回我想等的那個人,但是也許我也不會再愛上誰了。這樣無情的我,你還要嗎?”不知道什麼時候,眼裡已經佈滿了淚。一杯酒竟然就這樣一點一點見底了。腦子逐漸的變得沉了,眼前的林牧之也莫名其妙的拆分成兩個。
詞裡說,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也許說得正是此刻的她。
此刻的安以若已經完全俘虜了林牧之最後幾分的戲謔和試探。當一個人把傷口和脆弱毫無保留的向一個人展示的時候,也意味著用了最狠絕的方式擊敗了對方。
林牧之側身過來,伸手溫柔地拂掉她臉上的淚。這樣的安以若,他只覺得心疼。
林牧之的手,冰冰涼涼的,讓酒醉升溫的安以若忍不住都貪戀幾分。藉著醉意,抬首看他。可是眼前的面容卻和記憶深處的另一個面容重疊。
她看見他眼中的傷痛,又彷彿看見他眼中的柔情。
她伸手觸控那張臉,嘴裡喃喃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對不起,顧煜城。。。
她的唇無意識的覆上眼前的那張臉。
林牧之知道安以若醉了,理智告訴他必須推開。可是安以若酒醉後迷離的眼神帶著一種勾魂的力量,當他的臉接觸到安以若唇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被激情絞殺成兇猛的動作。天在千里之外,地在無窮之處。
他反客為主,手撫過她軟膩如綢的頭髮,拉她靠近自己,低頭準確地尋到她的唇。兩人都喝了酒,情緒變得更加迷離。安以若意識混沌,但逐漸感覺到身上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嘴裡嚶嚶的嗚咽拒絕。
可是這種無力的抗拒,在□的糾纏中變得欲拒還迎,一切都變得退無可退。
昨是今非(三)
林牧之知道此刻自己是個無恥的侵略者,可是意識卻分明瘋狂地叫囂著需要更多,彷彿心裡業障早有預謀。
他單手摟著安以若的脖子,另一隻手捋下她肩上的衣服,嘴和手也跟著遊離著往下,下顎,脖子,鎖骨,一一印上他專屬的印記。
安以若沉溺在林牧之的吻中,沒了呼吸,沒了意識,只能憑著感覺被他帶著。酒精混著□,身體裡彷彿有把火,這種感覺,她從未有過。
林牧之打橫抱起安以若進了臥室,放她在床上。等到彼此衣衫褪盡,坦誠相見的時候,安以若依舊渾渾噩噩,目光纏綿,臉色酡紅,嘴唇也因為剛才林牧之的激吻,有著勾人的弧度,這樣的她分明是加倍引得他犯罪。
林牧之不再猶豫,只是遵循著自己最原始的慾念。他不知道等安以若醒來會是怎麼樣一番情景,但是此刻,他是清醒的——他要她,他知道!
身體裡傳來的鈍痛,讓安以若的意識一下子都歸位。她睜眼看清覆在自己身上的林牧之下意識的推開他,而他似乎是強忍著等她適應,額上的青筋紋路分明,沁出一排排的汗。
安以若的眼角有淚滲出——原來,所謂的蛻變竟然這樣簡單,不需要合適的人,不需要合適的時間,只需要一時的錯亂。
林牧之以為她是疼的,俯下身子,細細密密的吻著念著:“等一下就好!等一下!”
安以若的淚無聲的滲進這頭裡。她知道,過了這一刻,曾經的那些美好都是開謝的繁花,再見,和過去說再見。
她伸出雙手,勾著林牧之的脖子。
這個動作,是默許也是邀請,林牧之有著瞬間的欣喜,於是不再隱忍,但仍然溫柔地攻陷。彼此結合,那種感覺彷彿就像磁鐵南北兩極的相遇——那一刻,林牧之感到莫名的滿足。
安以若無言的地承受著林牧之的力道,心裡的兩股情緒在廝殺,一半的空虛被填滿,一半的空虛在陷落。
客廳的音樂一曲終了,房間裡只剩下□的味道。
林牧之第二日早上醒來的時候,床的另一邊已經空了,溫度涼卻,忽然浮起不好的預感。草草的穿了衣服下床出來。見到正在準備早餐的安以若,才稍稍的寬了心。
她穿著居家的衣服,披著頭髮,可是臉色憔悴,林牧之不免有點愧疚。
而安以若只是語氣如常的對他說:“浴室裡有新的毛巾和牙刷,你先洗漱吧!”
他再出來時,安以若已經在吃早餐了,只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