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他又不敢推開窗看外面,免得被人發覺,到時候反而連累了若伊。
他如一隻困獸般,在房間來回的走動著,他的反常讓他身邊的人都懷疑自己家主子是不是被人給冒充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趙書涵來了。
楚軒鑫讓護衛出去守著,護衛才關上房門,趙書涵就不客氣的道:“東西呢。”
楚軒鑫將裝碧玉雪蛤和九孔冰蓮的巫木匣子掏出來拿在手上,卻沒有交給趙書涵,關切地問道:“她的形勢嚴重嗎?”他清楚,只要東西給了,趙書涵必定是頭也不回的走,不會與他多說一言片語的,他現在迫切的需要知道若伊的情況。
趙書涵也沒奪匣子,展眼笑了,但他眼中盡是冰冷,說出來的話更是殘忍傷人:“五臟六腑俱傷,暈迷不醒,能不嚴重嗎,你知道她有多怕痛多怕苦的,就算醒了,這至少還得在床上躺上個小半年,天天拿藥當飯吃。”
楚軒鑫一拳砸在桌上,結實的棗木方桌被他砸出了一個碗口的大洞來,木屑刺進了他的手,劃破了他的面板,這可一切都不如心頭上的傷來得痛。
五臟六腑的內傷,小半年不能動彈,還得天天拿藥當飯吃!
此時他真恨不得自己去替若伊傷,去替她痛。
不,他更後悔當時自己怎麼沒早一點動手,先將那個假刺客給弄死了,那樣被反噬的人就是他了。
楚軒鑫的樣子半點也不能讓趙書涵同情,他還不忘往楚軒鑫的心口子上再戳上幾刀子;“拿拳頭砸桌子算什麼,拿臉砸牆才是本事。”
趙書涵楚軒鑫握緊了拳頭,搖頭:“暫時還不行。”他不能,臉上要是留下了痕跡,或者他受了重傷,那形勢只會越來越不利,反而會讓仇者笑。
以前他還想著穩重一些行事,現在看來,他的一切都要加快腳步了。只要能達到目的,什麼手段都不重要。
他將東西遞給了趙書涵,道:“要是缺什麼少什麼,你儘管派人過來吱會一聲。這些帳你都替我記著,待我將一切麻煩都處理掉了,天下唯我獨尊的時候,我會讓你幫小妹一筆一筆討回來的。”
趙書涵悶哼了兩聲,不認為自己與楚軒鑫還有什麼可說的,他還得趕著去蘇府裡製藥呢,他轉動輪椅出了茶館。
楚軒鑫在茶館裡又坐了一會兒,這才出了茶館。
他上了自家的馬車,別沒讓馬車駕車回王府,而是就讓馬車停在那裡,他從車簾裡看著蘇府的方向。
楚軒鑫悶坐了一會兒,下了個重大的決定。
之前他還想著要顧及著天道大運,一切要遵守著這邊的天道規則慢慢來,才會壓制住了自己的本性與自身的能力,使用自己的腦子做為工具來爭取大晉的最大權力。
現在他覺著自己錯了。
隱忍,退讓,謀劃是為了將來,但在這個過程中他竟然連保護小妹平安快樂的能力都沒有,反而小妹豁出去承受著反噬之苦來保護他,那他還有什麼臉說將來。
按部就班、循序漸進、水道渠成,這些都是錯的。
他就該無其不利其能,簡單直接,甚至粗暴的直接達到他的目的。
為保護小妹,他寧願豁出去自己的命,名聲之類的身外物有什麼不能豁出去的。
真所謂是一通百通,想透了,楚軒鑫反而更想簡單了。
楚軒鑫取出馬車上的筆墨,匆匆寫了一張小紙條,然後封在蠟丸裡,他決定與楚軒森合作了。當然前提是商量好將來的皇位歸屬與將來的權勢分割。
至於皇家宗室,皇后劉家,後院妻妾的利益與幸福,這些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楚軒鑫將護衛叫進車廂,他將蠟丸遞給護衛:“尋個機會,將這個東西送到安王的手中。”
護衛道:“保證完成任務。”
馬車外面,馬伕壓低了嗓子的聲音:“王爺,對面來了輛馬車,駕車的馬伕像是安王府的人,要不要避一避。”
楚軒鑫心中一動,將藥丸又拿了回來。
他已經無心去思索楚軒森來的目的,他只知道自己正想約楚軒森,他就送上門來了,這是天道在幫他了。
楚軒鑫揭開了簾子,直接將手中的蠟丸彈向對面的馬車。
蠟丸從馬車的耳邊擦過,直接將車簾破了個洞,朝著馬車內飛去。
楚軒森的護衛伸手將蠟丸接在手中。
馬伕也嚇了一大跳,想調轉馬頭避開與楚軒鑫的正面衝突,他還不忘出聲示警:“王爺小心,對面是榮王府的馬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