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外,正好是激動過去的那短暫平靜空隙,格外的引人注意。
曹陌一聽到這聲音,腦子轟的一下炸了,轉身就往府裡衝。
蘇老將軍眼疾手快,一把就攔住了曹陌,訓斥道:“你做什麼!”
曹陌見著是蘇老將軍,沒敢反抗,這一怔,他倒是冷靜了不少。他只是聽到了丫頭們的叫聲就慌了,蘇君釋現在在裡面呢,他要真著見若伊在他面前暈倒,他不急瘋也得急得半瘋,這樣平靜就不正常,這很有可能是若伊突發其想的一齣戲。
他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不少,但還是慌張地扯著嗓子衝著燕谷喊:“怎麼了,縣主怎麼了?”人卻沒再堅持往屋裡衝。
燕穀道:“縣主突然暈倒了。”
蘇君釋這個時候也出來了,一臉的沉靜指揮著石膽:“快去清風觀請虛靈道長。”
“不用了,貧道來了。”虛靈道長從人群裡擠了進來,這個點正好是他來給若伊把平安脈的時候。
“道長來得正好,看看小妹是怎麼了。”蘇君釋扯著虛靈道長就往屋裡走。
虛靈道長進了府。
若伊暫時被安置在旁邊的花廳裡,她閉著眼睛靠在祝姑姑的身上,等著婆子們抬軟椅過來。
這做戲就得做得像一些,該怎麼演就得怎麼演。
虛靈道長進廳,急忙過來替若伊把脈,他還沒碰到若伊的手腕,就看到若伊悄悄的衝著他眨眼。他一下子汗毛都豎了起來,該不會他又沒挑個好時間來,又撞在槍口子上了吧。
蘇君釋催促道:“道長,快替小妹看看。”
虛靈道長一邊把脈,一邊使勁的衝若伊眨眼睛。
若伊緊閉著眼睛不再理他了,他又慌張地往四周看,卻得不到半點的提示。
完蛋了,這小祖宗又要玩什麼!總得給一點提示啊,不然把完了脈,人家要是問起你是因什麼原因暈倒的,我得怎麼說。
這要說岔了,到時候可別都怪到我頭上來。
虛靈道長戰戰兢兢、心不在焉的替若伊把脈,一下子他打了個寒顫!
不,不可能吧!
他全神貫注的再次仔細的感覺著脈動,事實讓他臉都白了:“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是滑脈!
他可是天天都來替縣主把脈的,怎麼之前沒有查覺。
再說,這半月之前,縣主受了一次那麼重的傷,竟然沒有影響?
這得是個多麼結實福大的孩子!
在旁邊準備配合演戲的蘇君釋被虛靈道長的舉動嚇了一跳:“道長,怎麼了?”
不會假戲做真了吧,真有事?
虛靈道長僵硬的轉過身,道:“滑脈!”
“滑脈?”蘇君釋沒反應過來。
祝姑姑是見識得多了,馬上大叫:“什麼,滑脈?縣主有喜了?”
虛靈道長僵硬的點頭,“是的,縣主有喜,已經一個半月了。”
蘇君釋看著若伊,哭笑不得,小妹啊,你怎麼挑這個時候丟炸彈,你知道不知道這個炸彈有多大的威力!
花廳外面的小丫頭們都聽到了。
靈機的青柚一下子猜到了若伊的心思,撥腿往府門口跑,衝著蘇老將軍就行禮,飛快地道:“恭喜老太爺,賀喜老主爺,縣主有喜一個半月了!”
“什麼?有喜!”蘇老將軍也楞了!
曹寧城也大叫:“有喜一個半月,我們曹家的孩子!”
這長樂縣主和曹陌和離才一個月不到,這一個半月的孩子算算日子,就是在長樂縣主受傷之前有的!
府外聚集著的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什麼,長樂縣主有喜了,還是在這個時候?
不是因為長樂縣主有礙子嗣,皇上因夢到曹後請求為了曹家的嫡子之事,才會下旨讓長樂縣主和曹狀元和離的嗎?
可這長樂縣主竟然懷上了,哪有不利子嗣的事!
現在和離都和離了,這孩子怎麼辦?
有人悄悄道:“不是說不能生嗎,怎麼會懷上了,不會是假的吧!”
旁邊有人唾棄了他兩口:“胡說八道什麼呢,要是別人還可能撒謊,那替縣主把脈的可是虛靈道長,神仙一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撒謊呢!”
虛靈道長:……
他撒的謊,最近是可以論籮筐挑了!
曹陌也臉色白了,他記起有一次若伊問他,是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算算日子,就是那個差不多的時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