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伊笑到後面連眼淚都笑出來了,挑釁地看著碧麗絲:“快快,再多淋些血,說不定就有用了。”
碧麗絲的臉都氣青了,整個人呈瘋癲樣。
若伊還想再嘲諷幾句,瞧著黑獸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速度快如閃電,朝著碧麗絲撲了過去銳爪一掃,碧麗絲髮出了一聲慘叫,脖子上出現了五道血痕,深可見血,大量的血噴在了陣法上,可惜,血流成河也傷到若伊的衣角。
“不……我不想死,我不該死,這不可……”碧麗絲身子往前一倒,摔落在地上,整個人瞬間化成了細塵,只留下了一個乾涸沒有光澤的水晶球。
隨著碧麗絲的死,整個陣法失去了光芒,也消失了。
“黑傢伙,你有沒有受傷?”若伊嘴上問著,快步跑過來直接一個治癒咒語落在黑獸的身上,又取出一把的治療藥丸掰開黑獸的嘴就倒了進去。
黑獸被藥丸噎得直翻白眼。
它沒受傷啊,那個惡毒的巫女一點巫力也沒有了,哪能傷得了它。再說巫陣是對付有巫力的巫女的,它是靈獸,巫陣對它沒用。
嘴裡的藥是好藥,它捨不得吐,只能硬梗著脖子將嘴裡的藥丸子吞了下去。
還好,沒被噎死,命大。
要是它沒死在陰險的巫女手上,倒是被一個好心的巫女用一把治癒的藥丸給終結了,那……那它就冤枉死了。
哎哎,這話怎麼聽著那麼不對。
若伊伸手摸了摸黑獸的大頭:“黑傢伙,再見了。”
黑獸有些不捨,跟著若伊走了兩步,又站住了,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若伊,口裡發出了低低的嗚嗚聲。
若伊也有些不捨,蹲了下來又摸了黑獸兩把,“你想跟我一塊兒走?”
黑獸的眼睛裡立即冒出了欣喜,終於伸出了爪子,輕撓了若伊的褲角一下,轉身就跑。
若伊喊了兩句,也沒能喚回它。
瞧著若伊依依不捨的樣子,月櫻不得不出聲做惡人:“你帶不走它的,別忘了,我們還要回另一個空間,它不屬於那裡。趁現在沒人,你快點許願,免得等會兒又要來人了。”
“嗯。”若伊起身走到黑月桂樹下,正準備拿出果子許願,一聲風吹過,頭頂上的小木牌在風中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若伊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對了,我還沒解開詛咒。”
曹陌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不得不出聲:“若伊!”
若伊住了手,回頭看著曹陌:“怎麼了?”
月櫻勾起了嘴角,瞳也微縮,但沒有出聲。
曹陌留意到了月櫻譏諷的微笑,知道自己被看穿了心思,但已經到了這個骨節眼上,他要再不說,可就晚了。
他抿了抿唇,看著若伊疑惑的雙眼,“你想好了?”
“想什麼?”若伊指了指木牌:“我與她們立了契,就是為了解開詛咒,要是不解決這事,可是會被契約懲罰的。”
“可是,你與她們立契,只說進禁忌之地,沒說要真的解開詛咒。”曹陌終於說到了點子上。
也許當時席絲她們認定若伊只是一個領路人,不會是解開詛咒之人,才會沒在意這個細節,現在可給了他們留下了最大的空子。
若伊楞了楞,“你是說,要我不解開這個詛咒?”
曹陌硬頂著月櫻的嘲諷,將他想說的話一骨腦說了出來:“你想想,要是這個詛咒被解開了,用不上幾十年,滿大街都會是巫女,到那個時候……”
巫女只要懷孕就馬上能懷上,想生巫女就能生巫女,要是沒有詛咒,後果真不敢想象的。
“這不會是你最終的目的吧。”月櫻說話了。
她到不是在意曹陌阻止若伊的舉動,她在意的是,曹陌對若伊的真心。如果什麼幾十年真心尋找,兩次犧牲付出,靈魂不離的相伴,圖的就是這一步,那曹陌就太可怕了。
曹陌動了動唇,反駁不了。
他對若伊的感情是真的,但他對邪惡巫女的厭恨也是真的。
若伊將小水晶球拿起拿在唇邊親吻了一下,輕笑:“我懂的,你有你的擔憂,但你沒想騙我。”
曹陌嘴角漾起了一抹甜蜜的笑容,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若伊……”他按捺下心頭的欣喜:“你自己決定要不要解開詛咒,我相信你會做出最正確的決擇。”
747、願意不願意賭一把?
嗤,月櫻發出一聲冷笑:“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什麼讓她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