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蝶趁這機會,問出了她心中一直在意的重點:“長公主,您沒說期限是多久,如果沒有解開,後果會怎麼樣……”
若伊驚訝地看著碧蝶,本不想說,碧蝶微微笑了下,“您不想三公主來問您吧。”
若伊衝著碧蝶怒目相視,沒辦法,只得道:“你揹著她問我,那就答應我不要告訴她。”
碧蝶點頭做出承諾,若伊才道:“一個月,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至於後果,她沒說。
碧蝶心裡大概有數,還是確定了一下她最在意的一點:“到時候,就算巫咒沒有解開,是不是所有人還是會恢復記憶。”
若伊在碧蝶認真嚴肅的目光下,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頭。
要是碧蝶不問,她也就不會說了,但都問到這個份上,她做不出欺瞞的事來。再說,她也不善於撒謊,必定會被識破的。
再說,她撒謊也沒用,相信碧蝶分辨
碧蝶咬緊了唇,將到嘴邊的驚呼聲壓了下去。
長公主在皇上的心目中有多重要,她是最瞭解的人了。如果長公主死了,皇上又恢復記憶,那……
她無法想象皇上會悲痛成什麼樣子。
這事……還真不好辦,但也非辦成不可!
太和殿內,楚軒森已經將楚軒鑫和大長公主一行人都打發走了,他有些疲倦的按著太陽穴。
不得不說,趙文怡假孕之事的蹊蹺雜多,從傳出有孕訊息到現在,前後給她把過脈的太醫大夫精通醫術的人不下十餘人,其中不乏有楚軒鑫的人。
他讓人去太醫院,把曾經替趙文怡把過脈的人叫了幾個過來,他們替趙文怡把完脈後,一個個驚愕的重複著“這不可能”。
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像在撒謊。
他的腦海裡竄出個想法,趙文怡曾服下過假孕藥。
當時他與楚軒鑫爭奪太子之位,有子嗣這一點可是強大的籌碼。
楚軒鑫和大長公主似乎也想到了這點,兩人的臉色都非常的難看。
屋內書架後面閃出一個人影,“皇上,此事要不要屬下派人去追查……”
楚軒森嘴角泛上一抹嘲諷的微笑,“算了。”
他隱隱能猜得到是什麼人做的了,那假孕之藥,只怕是巫藥,普通的藥又如何能騙過十幾個精通醫術的人。
楚軒森嘴角的笑僵住了,他想起剛才若伊衝著殿內所有人要求,說喜歡她。
他知道巫術中有一種操縱人的手法,利用一個控制的人,再去誘導別人說出指定的話,然而只要說出那指定話的人,都會被施咒者所控制。
難不成,若伊被人控制了,現在成為施咒者釣魚的誘餌!
他坐直了身子,低聲喚了句:“夜一,你速去尋尋長公主現在何處,可有人對她說了那三個字,並且將一切看到的如實回報。”
“是。”夜一應道,後退一步,像是重新回到書架角落不被人注意的陰影裡,轉眼失去了蹤跡。
碧蝶在三公主回來後,又坐了回兒,就告辭了。
碧蝶回到自己的秋水宮裡,守在門口的小宮女已經快望穿秋水了,見她回來,一路小跑著上去,低聲道:“娘娘,您可回來了,皇上已經在殿內等你多時了。”
碧蝶怔了下,加快了腳步,心裡卻泛起了嘀咕。
皇上平日都以國事為重,幾乎都住在太和殿,每隔十日,才過來她這裡一趟坐坐,今兒個,怎麼破例了。
不過,她想到剛才從太和殿裡出來的若伊,又能理解了。
也只有長公主的事才會讓皇上亂了分寸,哪怕是失去了以前的那份記憶。
碧蝶進殿,楚軒森坐在窗邊的小几前看書。
陽光透過樹葉從窗子裡灑進來,絲絲縷縷落在楚軒森的身上,有些調皮的黃葉乘著微涼的秋風落在他的肩頭上,唯美得似一幅畫卷。
碧蝶沒敢多瞧,怕自己看痴了。
她上前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楚軒森放下書,抬頭望過來,暗黑的眸子好似孤夜裡的寒星,冷冽無光,卻也不是全然沒有溫度。碧蝶自幼跟在楚軒森的身邊,明白這才是他的真性情,那種溫和如玉,平易近人只不過是他迷惑外人的一種面具。
“免禮。”楚軒森微微皺眉,他感覺得到,碧蝶有些不太一樣。
碧蝶垂下眼瞼,怕被楚軒森的目光給看穿了,剛才的那些事,在皇上沒有想起來之前,她是半句也不能透露的。終究巫咒之事牽扯太大,皇上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