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陌瞪著眼睛看著她,很嚴肅地道:“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先保證自己的安全,聽懂了嗎?”
若伊嘟著嘴:“我安全,是你危險。”剛才明明是他很危險,那葉子都快劃他身上了。
“我是魂體,”曹陌磨牙。
“魂體也會受傷的,別欺負我不知道。”若伊直接反駁。
“不準頂嘴。”曹陌恨恨地想捂上她的嘴,在這種事上,他寧願她再傻一些。
不說巫女,人都是自私的,這位倒好,每次都把自己給忘了。
她就不知道,她痛一分,他痛十分嗎?
“你是看著祖父哥哥們不在,就欺負我。”若伊嘴嘟得更厲害,一臉的委屈。
曹陌走近,他看到了若伊臉上被樹枝劃破的那幾條小小血痕,心痛如絞,面對這樣的小臉沒辦法再嚴肅下去了:“你沒發現你自己受傷了嗎?”
他快步過去,虛無的手指滑過那血痕,“痛嗎?”
若伊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臉,看到手指上那一抹很淡的血痕,她撒嬌地大力點頭:“痛,下次不要拋下我一個人跑了。剛才我真害怕。”
這句話曹陌沒有應。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要他認定與若伊一起對敵,他做不到。若伊就該好好的被人保護著,寵愛著的。
下一次再遇上這種事,他還是會衝在她的面前,盡他最大的努力保護他。
“先治下自己臉上的傷,要是帶了傷疤回去,祖父一定會傷心的,也會罵我沒保護好你,你哥哥們也會揍我的。”曹陌還是很在意那傷口。
“哦。”若伊伸手在臉上撫了一下,小小的傷口瞬間癒合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那邊的小草,一直在尖叫著。
“我去過看一下。”曹陌道。
“我們一塊兒過去看一下。”若伊糾正他的話。
曹陌猶豫了一下,確定小草掙扎不出來,才勉強答應。到了小草面前,曹陌還是半側著身子攔在若伊的前面,若伊倒也沒有再爭執些什麼。
小草在冰裂球下死命的掙扎著,卻不知道為何,它硬是推不開冰裂球。曹陌蹲在旁邊仔細的觀察了一陣,才道:“這裡無聲,估計就是它搞的鬼。”
現在,風吹過樹葉的聲音,低低的滴水聲,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
之前沒有聲音,只怕就是這根草在做怪。估計是若伊那一句“吃草”把這草給驚了,才會讓他們發現了馬腳。
也是,一般人遇到這種險境,不把自己嚇死,也得一門心思想著怎麼逃離,只有吃貨才會考慮等下來吃什麼。
吃貨的世界他不懂。
“這草成了精嗎?”若伊望著小草,目光也變得不善起來。
成精了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不管是做成救人的巫藥,還是害人的巫毒,都是一點點就能將效果放到最大。
“弄點火出來。”曹陌在若伊耳邊低語,若伊手指一彈,指尖上冒出火光,點燃枯枝後伸到小草旁邊,小草的葉子半點也不受火的傷害,然後有將火越燒越旺的趨勢。
“原來如此。”曹陌點頭:“這草不怕火怕冰。”
剛才小草的攻擊,按一般人的想法,都會是直接用火還擊,哪有草木不怕火的。
這要是火遇上了它,它只會助加火勢然後反擊回來,會讓放火者被襲個措手不及,稍不注意就會受傷。
誰知若伊第一反應是給他放了防禦咒語,更是孩子氣的用冰裂球砸了它。
冰裂球,可不僅是因為上面的冰裂紋而得名,而是它來自於北極寒冰裡,是極寒物。小草估計是怕寒的,這才被它壓制得死死的。
想歸想,曹陌可不敢讓若伊冒險:“你問問老師,說清楚草的樣子,我們遇到的情況,還有它被冰裂球壓著的事。”
若伊嗯了一聲,在腦海裡呼喚月櫻,聯絡上後,她將小草的事詳細的告訴了月櫻。
“百耳,那一定是百耳草。”月櫻的聲音很急迫:“那草會禁聲,會放毒,不畏火,卻怕冰,你用什麼將它與冰裂球捆在一起,它就跑不掉了,帶著它一定有用的。”
月櫻心潮澎湃,要不是顧及禁忌之地對她的排斥,她真想借著若伊的眼睛好好地看一看傳說中的百耳草。
傻人有傻福,好吧,現在她堅信這一點了。
“我懂了。”若伊找了兩片大葉子,將草和冰裂球一塊兒綁在一起包成了棕子,只露出了上面最嫩的兩片葉子。她還在上面施放了一個寒冷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