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不敢了……”那匠師終得厲害,一個勁的在地上打滾,嘴裡反反覆覆就是這麼幾句話。
早就有侍衛上前護著皇上退後了幾步,與工匠保持了距離,但工匠的話以及舉動都落入了旁人的眼中。
四周一直沒有散去的老百姓中,有人竊竊私語:“看,這就是冒犯神靈的下場。”
皇上的臉色有些難看了,他來此是為了破這神蹟的,而不是證實它!他招過趙御醫;“你去瞧瞧。”別是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了手腳。
趙御醫上前檢視了後,搖頭:“皇上,他神智不清了。”
皇上僵了下,這當著他的面一個好人突然就神智不清了,世上有這麼巧的事?可是這四周都是他的人,他又帶著兩位御醫在,這當眾下毒也是不可能的事。要不是這幾個工匠是他臨時想起,隨手招過來的,他倒是有些懷疑是不是……不,也有可能是別人提前做下的手腳。
皇上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神像,“來人,去移……”他話音未落,只覺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壓了過來。他猛的抬頭看向三清像,感覺好神像的眼睛裡冒著怒意,彷彿要將他吞了下去,他不由得腿腳有些發軟,心裡當下認定,剛剛的工匠突然神智不清,以及他打心底萌生的恐懼,都是因為自己的想法觸怒了神靈,才會被給於警示。
難不成,這真是神蹟?
皇上按捺下了心頭的疑惑,倒也沒一下子承認。
虛靈道長上前請示:“皇上,可要試試這水?”
皇上猶豫了片刻,沒人應下,但讓虛靈道長替他裝了一壺水,說要帶入皇宮。
虛靈道長倒也沒多說什麼,讓皇上指派了人去裝了一壺水帶走。
皇上又去了寒山寺,寒山寺的神像更是讓他震驚。
那雕在山壁上的神像已經幾百年的歷史了,人要在上面做手腳幾乎不可能,那水同樣來得蹊蹺。
皇上帶著滿腔的疑門見了玄恕大師,大師雙手合什,閉著眼睛道:“皇上,這是天佑我大晉。”說罷,他就入定了,不再多言一句。
皇上對虛靈道長起了疑,但是不會疑心玄恕大師,他出了大師的禪房,還不停的在想玄恕大師的這句話。
劉公公小心翼翼地道:“皇上,這神水,會不會能解疫病?”這一句話將皇上給驚動了。
是啊,如果楚軒淼府裡的人真的是得了疫病,但隨著他這樣活動,疫病早就被四皇子府的下人帶到了宮裡以及各重臣的府裡,不知道多少人已經被沾染上了,一但爆發開來,只怕他大晉皇宮,文武百官,以及京都百姓只怕是十不存一,整個大晉不攻自破。如果神水能解疫病,那真是天佑大晉!
皇上急忙道:“快,派人去再取一桶神水回宮。”他得儘快的讓御醫查實這神水有沒有毒,再證實這神水對疫病有沒有效。
若伊聽到這兩大神蹟時,已經在前往長公府的路上了。
一大早,長公主府的馬車就過來了,跟以往一樣,是紅嬤嬤親自過來的,只不過駕車的人是趙書涵身邊的黑虎。
紅嬤嬤被梁姑姑接進了院子裡,紅嬤嬤笑道:“縣主可曾起了?我奉長公主之命接縣主過府去。要是縣主還沒起,千萬可別叫醒,不然我回到府中可就沒辦法向長公主交代了。”
梁姑姑讓丫頭奉上了新茶,笑著應道:“老姐姐別擔心,縣主已經醒了的,這會兒只怕在是用膳,老姐姐先等一會兒。”
桔兒進來,行禮後道:“縣主請紅嬤嬤過去。”
紅嬤嬤跟著梁姑姑一塊兒進到若伊屋內,紅嬤嬤矮了矮身,說明來意:“縣主,長公主請縣主過去認親。”
認親?
若伊瞥向梁姑姑,梁姑姑微微點了點頭。
雖然說縣主認長公主為義母並沒有舉行認親宴,但得過皇上的允許,也放過風聲,長公主更是在外面絲毫不將縣主當成外人。何況長公主都派了人過府來接,縣主因情因理都應該過去的。
若伊這才應道:“好,紅嬤嬤等一會兒,讓我換套衣服。”
若伊的馬車拐到長公主府的那條巷子,就看到了許多馬車擠在了長公主府的門口。
黑虎當即道:“縣主,門口堵了過不去,走西角門行嗎?”
若伊倒也沒在意:“行。”東角門與西角門,她不在意。
馬車繞到西角門,若伊下車時,依稀聽到了那邊傳過來的爭吵聲:“憑什麼不讓我們趙家人進,今天可是趙書涵認親的日子,趙書涵也是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