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畫卷,蘇如瑛腳步一頓,不忍心去打破這一片平靜。
糰子聽到了腳步聲,回頭瞥了一眼,小麻花也瞧見了,展開翅膀飛上了半空,還不停的喊著:“客人來了,客人來了。”
青柚放下手中的魚竿,回頭一瞥,低聲提醒:“縣主,二夫人和兩位姑娘來了。”
若伊翻身坐了起來,剛想下地,吳氏搖手阻止了她:“自家人,也別講究這些禮數了,你現在身子為重,還是躺著吧。”
若伊才不管吳氏這是客氣一下,還是替她著想,這下還真就個不下榻了,“那就容我就偷懶了。”她瞅了瞅水榭裡,道:“去裡面,還不如坐在這裡涼爽,要不將椅子搬出來?”
吳氏也不想掃她的興,應著:“嗯,坐在這邊蠻好的。”
祝姑姑帶著亭子裡的丫頭們出來見禮後,吩咐杏兒桃兒將亭子裡的楠木交椅抬出三把出來,擺在若伊的對面,又讓石榴和荔枝將楠木的西番蓮雕漆幾給抬了出來擺在三人身側,又逐一將亭子內早就準備好的點心茶水也一塊移了過來。
若伊嫌棄的看著茶水,眼珠兒一轉:“祝姑姑,將一大早吊在井裡涼著的西瓜抱出來個,切好送過來給大家嚐嚐。”
蘇如瑛笑出聲來,一言點破了若伊的小心思:“什麼叫給我們嚐嚐,只怕是你這個小饞貓自己嘴饞了吧。你現在的身子,受不得涼,也貪不得嘴,西瓜還是不吃的好。”
若伊咂巴著嘴:“祝姑姑說少吃一些是沒關係的。”
這夏天是吃西瓜刨冰是最爽的,可惜,現在府裡誰也不敢給她吃冰,任由她撒嬌撒潑都沒有人敢應下,甚至得了她暗示的虛靈道長也不敢松這個口。
祝姑姑明白今天這個西瓜是逃不過去的,應下:“好,老奴這就去取西瓜。”
吳氏根本不知道說什麼,蘇如珂還生著剛才的悶氣也不吭聲,蘇如瑛只得沒話尋話來說,她瞧著若伊不停的撫摸著手上的鐲子,“五妹妹,你腕上的鐲子好生漂亮。”
“真的,我新得的,好看吧。”若伊將手伸到蘇如瑛的面前,還特意拉高了袖子,將兩隻鐲子都露了出來。
蘇如瑛輕輕摸了摸,不解:“這還真難倒我了,一下子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的。”
蘇如珂也按捺不住好奇,伸手摸了一把,“看著紋路像是玉石,可是摸上去卻溫熱,感覺還有些軟。”
鄒氏認真的看了,猶豫了好一陣才道:“這可是蜜蠟?”
她之前在盧家送過來給蘇如珂的聘禮裡見過一個小小的蜜蠟戒指,當時因為好奇,還仔細揀出來看過。可是蜜蠟本就是個稀罕物,原料裡還雜質多,想挑出一塊沒有雜質的戒面都是不容易了,何況兩塊能磨成鐲子這麼大,還沒有雜質的,這幾乎是不可能。
若伊眼睛都笑眯了起來,“這就是蜜蠟。”她還特意的動了動手腕,讓鐲子更加明亮的呈現在陽光下,求讚揚道:“漂亮吧。”
蘇如瑛抓著她的手,輕輕幫她將袖子拉下來,“怎麼,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有好東西?記著,財不露白。”
若伊翻了個白眼:“我這是在自家呢,難不成有人惦記著我的東西。”
蘇如珂一下子摔了臉,猛地站了起來:“誰要惦記你的東西,誰就立馬得報應。”剛剛她與母親說要過來,父親還意追到大門口攔下母親,叮囑母親千萬不能與五姐姐提她的嫁妝的事。怎麼個個都覺著她也會來打五姐姐嫁妝的主意?
若伊不解,瞪著蘇如珂。
吳氏低聲道:“七姐兒,這話以後不可以再說。”這話要是傳到了鄒氏的耳中,非將鄒氏得罪透了不可。
蘇如珂拉著吳氏道:“母親,我當著她的面得說清楚。”她轉身向看若伊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母親也因為我而忽視了你,但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打你的東西主意的。現在為了我的嫁妝不會,將來去了盧家,也不會讓盧家人利用我來為難你的。”這話說得像發誓了。
若伊一頭霧水:“怎麼了,沒有人說你打我主意啊。”
蘇如珂一下子眼淚都出來了,明面上沒有,可私底下,府裡說什麼的人都有。她伸手拉扯吳氏:“母親,我們回去。”
吳氏懂了,“你是怕我今天過來尋你五姐姐討嫁妝的?”
蘇如珂咬著唇不吭聲,紅唇上露出了兩個深深的牙印。吳氏起身,伸手捏了下她的腮,她吃痛,鬆了口,唇上破了些皮,血一下子將唇給染得更嬌豔了。
“傻孩子。”吳氏罵了一句。這下,她倒是將之前的尷尬與糾結都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