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自己喝了這麼多的酒,為什麼還不醉。
醉了好多,一醉解千愁,他就不用再面對那麼多的問題了。
他偷偷送到古家的藥,也不知道是古家沒敢拿給古八姑娘用,還是那藥被人動了手腳,古八姑娘的臉算是徹底的毀了。
曹家人也像是被黴運身,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下人一時沒留意,倒了根蠟燭差點沒燒掉整個曹府,五叔一腳踩空直接摔斷了根腿骨,曹五夫人吃個魚差點被魚刺給卡死……此類的事層出不窮。
如果是一件兩件,那還能說是意外,但這麼多事堆積起來,就有些詭異得讓人心慌了。曹三老太爺帶著曹家上下急急去了寒山寺燒香拜佛,和清風觀卜卦求平安……
曹陌卻明白,這必定是若伊的手筆,她在逼他,讓他去見她。
可是她越這樣做,他越不願意去見她。
他根本就不想看見這樣的她。
“砰……砰……”門口被人大力地拍打著。
曹陌無力的抬起頭,看了看門,又爬在桌上不動了。
曹寧城得不到任何回應,回頭問旁邊的長弓:“你家主子在裡面?”
“是。”長弓應著。
曹寧城等不下去了,直接指著門:“給我砸!”
長弓不敢動,曹寧城直接掄起了柺杖,大力的砸著門板:“曹陌……曹陌……”這麼大的動靜,屋內依舊是靜悄悄的。長弓也有些著急了,他也顧不上太多,直接上前幫著曹寧城推門。
門敞開了,酒味迎面撲來,差點兒沒將曹寧城給燻倒。長弓屏住呼吸迅速進屋,“爺,你怎麼樣……”
曹陌睜了睜眼,沒有動作。
曹寧城恨鐵不成鋼,指著曹陌的鼻子罵:“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我不這樣,那我能怎麼樣?你倒是給我出個主意啊!”曹陌懶懶地道,他扶著桌子慢慢的站了起來,轉身走到床邊,直接撲倒在床上不再動彈。
“你……”曹寧城啞口無言了,他知道曹陌只有一個願望就是夫妻團聚,原本曹陌夫妻和離只不過是被先帝所迫的,以為皇上登基之後一切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誰知古家跳了出來攪亂一塘渾水,一切又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他怪不得了皇上有些不念舊情,終究蘇如意在曹家是受了委屈的。現在將事情鬧成這個樣子,只怕曹家拿不出一個讓皇上滿意的誠意,曹陌兩夫妻只怕就真的無緣了。
不過,有些事還得做,他拄著柺杖移到曹陌的床邊坐下,大力的推了曹陌兩把,道:“曹際暈迷不醒了。”
曹陌並沒理他,曹寧城又道:“據我追查,最近京都裡不少人家的都有子弟出了事,摔倒的,中毒的,受了驚嚇的最後都與曹陌一樣暈迷不醒。不知道這是不是巫人做下的,我才想借用一下你手中的人手查查。”
巫人!巫……
曹陌昏覺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眯著眼睛也瞪圓了。
如果若伊他們只是讓曹家倒點黴,這個他可以當成是小女兒的脾氣容忍下來,讓她發洩發洩。但他們要是想做別的……
曹陌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抬腿下床:“我去看看七弟。”
他沒站穩,腳下一個趔趄,長弓急忙上前扶住他:“爺,您沒事吧。”
曹陌甩了甩頭:“無事。”
曹陌與曹寧城一塊到了曹際的屋子,曹際暈迷不醒躺在床上,曹陌仔細檢查了一下曹際的身上,曹際身上一點傷口也沒有,也沒有中毒的現象。
他猶豫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了兩塊指甲大小的玉竹板,輕輕的摔在了曹際的額頭上。一正一反,而且玉竹板上的光澤還很暗。
曹陌的心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
他能確定,曹際身上纏繞著巫力。
不,應該說,巫力在抽取曹際身上的氣。
他揀起玉竹板,緊緊的握在掌心裡,連玉竹板劃破了掌心也不自知。
他們得到了一國的資源,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半輩子,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他們還想做什麼?
“是不是曹際有什麼事?”曹寧城瞧著曹陌臉色大變,忍不住直接抓著曹陌的胳膊追問。
曹陌垂下了眼:“我會繼續追查的。”
曹寧城猶豫一下,鬆開了手,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曹陌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他的所有酒氣都已經醒了,不過他的腦子依舊是混亂的。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