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愁雲籠罩的時候,也有人在暗暗的幸災樂禍,畢竟除去尉遲瀚鈺,就等於除去了心頭大患,對於地位的穩固所起的作用可想而知。
“來人,傳令下去,死的人一律厚葬,活著的人重重有賞。”
“是,主子,只是現在正在風頭上,皇上盛怒,此時,我們不宜太過張揚,要不這件事等回京後再說吧。”
“怕什麼?如今這天下都快是本太子的天下了,誰要是敢說半個不字,本太子就將他千刀萬剮,凌遲處死。”帳篷裡傳來了尉遲瀚文肆意狂妄的低沉笑聲。
那個該死的女人不但害的他顏面掃地,而且在皇上面前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本想借這個機會除掉她,沒想到如今連尉遲瀚鈺都一併除掉了,當真是一箭雙鵰,如果不是手下極力阻攔,他還真想去那處懸崖看看,那一對狗男女是怎麼掉下去的。
“主子,當心隔牆有耳。”
“隔牆有耳又怎麼樣?皇上反正也活不了幾日了,到時這整個天下都是本太子的,本太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尉遲瀚文的大聲說道,沒有絲毫的顧忌,似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已經唾手可得。
話音剛落,只看見帳篷的門忽然敞開了,一道紅影宛如火焰閃過,下一刻,他的衣領被緊緊的揪了起來。
“你……”呼吸受阻,尉遲瀚文的臉登時紅的都能滴出血來,“風清歌,你……想幹什麼?你信不信本太子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
“說,是不是你做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風清歌咬牙切齒的問道,不過是短短几天的功夫,他的雙眸裡血絲密佈,下巴上已是胡茬叢生,頭髮散亂,紅色衣袍還是那日從山上下來時的衣袍,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疲憊而頹廢。
“什……什麼?本太子聽不懂你的話。”尉遲瀚文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還敢跟小爺裝是不是?尉遲瀚文,小爺今天告訴你,如果你說不明白的話,你信不信今天小爺弄死你。”風清歌的手已經緊握成拳,大有如果他真敢說不字,就一拳揮向他臉的架勢。
“風清歌,你也喜歡那個臭丫頭對不對?”即使在完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尉遲瀚文也笑了起來,“真是沒想到啊,在帝都稱王稱霸的小魔王有一天居然也會喜歡上一個破鞋。”
只聞“砰”的一聲,下一刻,便聽到尉遲瀚文殺豬般的嚎叫聲。
一時間,侍衛全都湧到了帳篷外。
“這是對你出言不遜的教訓。”風清歌冷冷的說道,在一身豔紅的映襯下,他看起來宛如一個殺神一般。
“來人,將他給本太子拿下。”尉遲瀚文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鼻血越流越快,那種熱熱的感覺讓他幾欲暈厥。
“你要是不怕丟人,小爺是無所謂的,你儘管可以使勁喊,最好把皇上和皇后娘娘一起喊來,正好也讓他們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風清歌漫不經心的說道,“哦,對了,要不小爺幫你吧,風澤,去請皇上和皇后娘娘,就說對於誠親王的失蹤,太子有線索,我想皇上肯定很樂意聽到這樣的訊息。”
“別,不準去。”尉遲瀚文連忙說道,隨後冷眼掃向門口,“都給本太子滾出去。”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看見帳篷的門落了下來,一併也擋住了外面人的視線。
“算你識相。”風清歌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
“你先把本太子放開。”尉遲瀚文使勁的拍打著他的手,整個人被勒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說,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風清歌沉聲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你還好好的站在這裡,不是嗎?”尉遲瀚文這樣說道。
“混蛋”,風清歌在他的另一側臉頰又狠狠得揮了一拳。
“風清歌,你這是以下犯上,本太子可以治你一個忤逆之罪,你信不信?不要以為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做後臺你就可以無法無天,本太子告訴你,這天下姓的是尉遲,可不是風。”尉遲瀚文也怒了,一國太子的威嚴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小爺還就以下犯上了怎麼樣?我告訴你,如果小丫頭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別說是以下犯上了,小爺將你碎屍萬段都是有可能的,所以,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祈求老天爺保佑小丫頭平安無事吧,否則的話……”後面的話,風清歌沒有說,但他相信,尉遲瀚文一定懂。
“你……”尉遲瀚文瞪了瞪眼,卻終究沒敢再說出別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風清歌揚長而去。
帳篷的門開啟又合攏,合攏的一瞬間,裡面傳來了尉遲瀚文的大吼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