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頓時脖子一仰,“噗”地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彈琴的手指也盡數被斷裂的琴絃劃斷,整個人如同軟泥一般就那麼斜斜地倒了下去,情狀好不悽慘!
“都已經內力盡失了,還逞啥能呢?”
樹上的方傑見狀,不由得搖頭一笑,腳下一點,輕飄飄地飛落到地面後,歪著腦袋瞧了瞧,卻見此女竟然還沒有暈過去,只是睜大著眼睛十分不甘心地瞟著方傑,那樣子就像是一隻可憐的羊羔已經在等著被人宰割了,讓人看了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憐。
“嗯,長的倒是不錯!”
方傑面帶微笑,圍著軟西西的女子繞了一圈,一邊打量著,一邊品頭論足地誇讚了一句,這當然是因為方傑覺得以此女的姿色加入忘情閣倒也能讓忘情閣保持較高的質量,不過這話在對方聽起來就有點不對勁了,只見那女子頓時翻了個白眼,有氣卻無力地道:“要、要殺就殺!你要是敢佔我便宜,我、我……”
“佔你便宜?”方傑不由得一呆,同樣翻了個白眼,正要解釋,卻忽然間一股惡趣味湧上了心頭,話到嘴邊卻成了:“我又沒姦屍的愛好……殺是要殺的,但殺之前也可以佔點便宜嘛,又不矛盾。”
“你!”那女子頓時氣得直喘氣,臉也變得通紅無比,可就是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才氣哼哼地道:“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自殺回去!”
“唉!女人啊,不是哭哭啼啼的,就是尋死尋活的……”方傑忽然想到了還留守在後面林子裡的忘情,不由得搖頭一嘆,先前開玩笑的興致頓時消散了不少,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猶豫了一會,本不想回答,但又似乎是想到了對方的惡趣味,只得不甘心地應道:“倚欄衰草!”
“咦?這名字……不錯啊!”
倚欄衰草本以為方傑會像日月神教裡的那些玩家一樣,嘲笑自己取個這麼奇怪而又難聽的名字,誰想方傑的表現大出她的所料:“倚遍欄干,只是無情緒。連天衰草,望斷歸來路。你這名字可是出自李清照的《點絳唇》?”
不等倚欄衰草回答,方傑卻又嘿笑道:“嘿嘿,好好好!又是一個怨婦,收了!”
第六百四十九章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第六百四十九章
方傑說“收了”。倚欄衰草自然誤解成了對方想收她做自己女人的意思,當即惱羞不已,正要破口大罵對方無恥下流,心頭卻不由得泛起一絲漣漪。
她在取“倚欄衰草”這個名字的時候,曾心下誓誰要是破解了她這個名字的含義,不論對方高矮胖瘦亦或是相貌醜陋,都要以身相許,因為對精神生活需求遠遠高於物質生活需求的她來說,找一個有涵養的醜八怪總比找個庸俗、低俗、粗俗讓人想著都噁心看著都吃不下飯的小白臉強得多。
可遊戲九年以來,追求她的色男們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整天像蒼蠅一般圍著她轉的男人一抓一大把,甜言蜜語的有之,花錢擺闊的有之,附庸風雅在她面前裝高深裝逼的有之,默默奉獻偷偷暗戀著她的有之,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也有之,可偏偏就是沒有一個能像方傑這樣隨口就把她的名字解掉的人,更沒有一個在破解她的名字後還能根據這個名字判斷出她目前心境的人。
“倚遍欄干,只是無情緒”,正是她想借李清照的這句詞來表達自己一種知音難求四處尋找的求索心態。而“連天衰草,望斷歸來路”則正好暗喻了自己在遇到方傑之前的那種無奈,試想,連草都衰了,路都望斷了,卻仍未見到自己心目中的意中人出現,這是多麼一件令人悲哀的事情?
現在,這個人終於出現了,但可惜,竟然是個流氓,倚欄衰草感到更加無比的悲哀,就這麼委身與一個流氓,她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但對精神生活有很高要求的她,又心知以自己的性格肯定不會違背當初的誓言,在這種矛盾心理之下,倚欄衰草最終卻幽幽一嘆,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這或許是一種無聲的反抗,也或許是一種默許的縱容,總之倚欄衰草此時的心情很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想反抗還是想任君採摘,更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破罐子破摔心態。
“嗯?”看到倚欄衰草閉上了眼睛,方傑還以為對方暈過去了,說不定就是被自己氣暈過去了。愣了愣後,搖頭一笑,蹲下身子,伸出雙手按住對方的肩頭,將對方從地上扶坐了起來。
就在方傑運起神照經神功,打算給對方療傷之際,倚欄衰草卻驚恐地睜開了眼睛,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