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靈武師以上的強者,運用靈識,搜天索地,才有可能發現他的蹤跡!”
“嗯,現在,肯定已經有很多靈武師,甚至是靈武尊強者,在運用靈識搜尋!既然我們找不到,不如立刻傳送訊息,請師門長輩前來,就算遲了一些,或許還有機會!”
“好,事不宜遲!最遲不用到天亮,玄家的強者應該就會全部出動,那時候,機會就更少了!”
……
這一句一句,像重錘轟擊在玄河的心頭。
九品靈武者之上,還有靈武師,靈武尊等等,這些強者,能夠將自己的靈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力量,而不僅僅是召喚器靈,御使靈器戰鬥。譬如運用靈識,就彷彿將視覺、聽覺、感覺擴充套件到本身感官不能到達的地方,搜尋天上地下的事物。
玄河憑靠自己不是靈武者,只是單純的五品武者,體內沒有修煉出靈,靈氣微弱的緣故,才逃過這許多撥的搜查。而萬一有能夠運用靈識的強者到來,只要稍微一搜尋,立刻就能發現他!
“不行!絕不能失去它,槍!”落日槍握在掌心,在暴雨勁風之中,仍舊有一絲溫暖。
那路經此處的搜查者終於離去,玄河靜靜地聆聽上面的聲息,只有風嘯與雨聲,片刻的平靜之後,他深深地長吸一口氣,強忍住身體的痛楚,撥開了頭頂的土石亂枝。
他從地下爬出,入目四處皆是狼藉景象。幾人合抱的巨樹,也被鋒利的靈氣斬斷,地面上是一條深深的溝壑,延伸開去。
玄河瞥眼觀望四周,確認了暫時沒有危險,翻身滾落溝壑,立即反手揹負落日槍,往前疾速奔跑。
他的方向,是向北方!
此時如果往南而去,不知有多少張天羅地網在等待這他。
往北疾奔,直到越過一座山脊。
前頭忽然光明大方,數道光華從山脊外升起,在這漆黑的雨夜之中,格外奪目。玄河縱身一躍,體內武道靈氣運轉到了足下,猛地一蹬,翻身出了數尺深的溝壑,直竄進了延綿往山下的密林之中。
他不敢動用落日槍,任由樹木枝椏撞擊在自己身上,一直竄出去百米,突然雷光一閃,他閃身鑽進了一棵一根雙株的巨樹枝椏之間,藉著隨後的黑暗,隱匿住了身體。
即使氣息急促,他仍然竭力地屏住呼吸。
那幾道光華沿著山脊,緩緩地飛過,終於消失在重重密林的阻隔中。
玄河竭盡自己體內的靈氣,身形暴起,猛地電般竄了出去,直往山下。
眼前是一面斷崖,下方黑漆漆的,也不知有多深。又是一道閃電,驟亮即逝的光芒之下,玄河大略辨清,崖高不足三十丈。
“拼了!”暴雨如注,侵透了他早已破如襤褸的衣服,髮絲順著額際,遮住了眼,玄河伸手拂開,牙關緊咬,發出咯咯的聲響。
呼!他縱身一躍,耳畔風聲猛烈,隨即就是身上劇痛,知道是落在了崖下的叢林之上。
落日槍橫掃,靈氣爆發,淡淡的光芒擋開,樹梢枝椏喀喇作響,也不知道被少斷了多少,他的身體和許多亂枝相撞,一撥一撥的疼痛襲來,卻只能咬牙強忍。
砰的一聲,玄河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玄河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牙關噝噝,幸好是這深山老林之中,落葉不知道積累了多少歲月,留下厚厚的一層,否則就算是五品武者,也要摔得骨折筋斷。
他斜躺在地上,足足片刻功夫,才翻身爬起,微一用力,就全身刺痛,幸而沒有摔斷骨頭。掃視一眼四周,聽到那山上的方向,隱隱的有人聲傳來,不及細想,速速逃離才是正經,長槍拄住地面,玄河一震身軀,就往那山下山峰銜連的山谷之中奔去。
五品武者發力狂奔起來,速度可賽奔馬,何況是這樣的生死關頭。他也摸不清楚具體方向,就在漆黑的雨夜裡,循著大概的方位,向著遠離搜尋者的方向奔逃。不知有多少山林裡的野獸,鳥雀被他驚起,他也顧不得了,只知道越快越好,跑得越遠越好。
穿梭過一條山谷,前方又是一座大山,玄河沿著山腳下恩德叢林,一頭紮了進去。
暴雨仍然在繼續,沒有一絲要停住的意思。但是天色已經漸漸得放出一抹微光來。
“那邊是東方,那麼我現在的方位,應該是往東北……”玄河喘著粗氣,大半夜的狂奔,他足足翻過了六七座山頭,但是時不時的都能聽到有人聲傳來,以及御使靈器的光芒在後面掠過。
這些貪慕天靈器的靈武者,乃至於靈武師,甚至是靈武尊級別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