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文帶著所有織衣部族的頭面人物,恭送他們一行。還有那血兕部族的三千血兕騎軍,除卻血沃池之外,無一不對玄河表現出了濃烈的敵意。
因為他親手強殺了血兕騎軍的精銳成員,那個叫做血吼的騎兵。
列焰火幕向下急轉,一頭扎入了足有千丈之深的大裂谷之中。
大裂谷在這裡的開闊程度,約莫有十數里,據說在整個大裂谷之中,最為寬闊處有將近千里,而最窄處不過數丈。
裂谷深達千丈,裂谷之下,是一片土石凌亂,想著兩個方向蜿蜒延伸著。極目而去,就彷彿是一條前通亙古,後往未來的神秘道路,幽暗詭譎。
丹丹的小身子在玄河的身邊微微一顫:“嗯,沒頭髮,就這樣,貼著地面,我們一路飛過去。”
這個時候,即使心底感到一陣心悸顫慄,她也不會提出離開大裂谷,改道而行的,何況是他瞄了一眼身後的師父嶽山,頓時就甚麼擔憂都沒有了,掏出一枚大桃子吧唧吧唧地啃了起來:“唔,那個懸崖上垂下來的是甚麼?”
織田信長連忙解說道:“那是垂山藤,幾乎可以生長到千百丈之長,從懸崖山脊之上延伸下來,極其堅韌,採集之後,晾乾鞣質,做成的繩索堪比人類的精鐵之索!”
“這麼說不能吃咯?”
“呃,當然不能。”
“唔,那不看了,走。”
沒頭髮是最忠實的馬伕,御使著烈焰火幕,以一種讓丹丹小姐滿意的速度,順著大裂谷下的地勢向前飛去。
時而可見一些靈獸在裂谷之間飛奔而過,速度迅猛若閃電,如果不畢集目力,細心去看,玄河甚至只能看到一道一道幻影。
身側不遠處的懸崖絕壁之上,突然發出一聲巨響,把丹丹嚇了一跳,將桃子扔了,一頭扎進玄河的腋下,半天才敢冒出頭來。
那一處的石壁之上,突然炸裂了開來,一個尖尖的腦袋探了出來,鼻子一樣的東西左右探尋一番,就將整個身軀從石壁之中顯露了出來。通體作灰褐色,有暗紅色的斑紋,長達一丈,身披角質鱗甲,四肢短促而尖銳,奇異的是竟然沒有眼睛。
織田信長說道:“那就是赤斑穿山甲,只有這條大裂谷裡才有出沒,昨晚血沃池送來請罪的那種肉,就是這種赤斑穿山甲尾部的肉。”
這東西生得猙獰醜陋,玄河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大快朵頤,吃得美味香甜的肉竟然是這種東西的尾巴,就感到胸腹之間一陣難受,試探著問道:“是靈獸嗎?”
“是的,一品中位而已。不過這種赤斑穿山甲,一般都深藏的石壁之中,極難捕獵到。”
玄河不由一驚,一品中位靈獸,竟然就能夠在堅硬的岩石層之中穿梭,實在奇異。
大柱子看出了他的疑惑,不由笑道:“這種東西我也沒有見過,不過相比一定是鱗甲和爪趾十分厲害。”
“嗯。”織田信長點頭道,“赤斑穿山甲穿山之時,頭部的尖刺和爪趾可以抓碎堅硬的岩石,所以它們的鱗甲可以用來做鎧甲,爪趾擷取下來,可以做兵器,而它們的尾巴,是他們在穿山之時,不斷地將抓碎的石頭掃蕩到身後的工具,能夠高速運動,所以尾部的肉質最為勁道鮮美。”
玄河搖頭失笑,忽然伸手指去:“那是……血兕靈獸?”
在一片叢生的灌木之中,猛然衝出一道巨大的血影,兇狠一撲,就將一頭與之體形不相上下的野豬之類的獵物撲到在身下,地面一陣翻動,土石掀起,立刻就將獵物圍困起來,隨後三條尖銳的尖叫猛烈一刺,就刺進了那丈長體形的野豬咽喉之間,血水噴射!
“是血兕!”眾人也都驚呼一聲。
大柱子慨然說道:“據我所知,血兕這種靈獸,乃是土、火兩種靈屬性的靈獸,相對少見,所以部落裡的血兕騎軍為數有限,每年新添的數目,都不會超過三百騎,我們剛入大裂谷,竟然就能夠遇到一頭,運氣真是不錯。”
丹丹鬱惱罵道:“血沃池那個老混蛋,已經被人家馴服召喚了的血兕,竟然不給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要讓他去挖石頭!”
玏炎大山哈哈大笑:“丹丹,血兕那麼大的塊頭,我們怎麼帶回主裔本部去?況且,那個血沃池是部落的功勳之將,如果你真的想讓他去挖石頭,只怕族長大人也不會同意。”
“混蛋!混蛋!混蛋!氣死我了!”
……
烈焰火幕依舊在前進,大裂谷的風帶著一種陰壓的潮溼,各種生長在裂谷之中的植被,都帶上了一種陰溼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