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
在張世福的旗語命令之下,所有的動作都被執行了。
如果張守仁一定要找一個詞來形容的話,也就只剩下“完美”這兩個字來形容。
但還不僅是如此,雖然將臺上的外來觀禮者都被震撼的不輕,一個個都象是雨天被雷劈了的蛤蟆,個個都是瞪大了眼,嘴巴長的老大,一副呆滯的模樣,但張守仁還是決定,把這一次的表演再繼續進行下去。
在他的命令之下,張世福手中的旗幟招展著,三個現代和近代軍隊很簡單,但對封建軍隊是無比複雜的花哨,甚至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佇列變換被完成了。
連續的全軍前後左右轉;隊官抬臂指揮全陣四百餘人以他為軸心的整齊扇面的旋轉;最後一個是兩個步兵隊交替跑步前進,高舉著長槍計程車兵們在旗語命令下聽著鼓點,踩著節奏用快跑的步速交替換推進,在鼓聲中,他們的步伐紋絲不亂,步速始終保持如一,所以一直到最後,密集陣形的方陣始終如刀切的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秦知州注意到方陣中間還有一小隊士兵,他們沒有火銃,也不曾高舉長槍,但手中的盾牌卻是有一人多高,右手持盾,左手執長匕首一樣的短刀。
“張大人,你練的好兵啊,學生佩服之至。”
“不敢,明府過獎了。”
最近已經有風聲,萊州的黃府尊因為上次的事得罪了朝中大佬,當然,也是得罪了劉景曜這樣的上司,還有張守仁這樣有實力的地頭蛇。結果當然是此人不安於位,已經請辭回鄉,反正撈的夠了,回家當富家翁享福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陣法(2)
府尊開缺,原本秦知州是不大可能得到這個缺的,登萊兩府畢竟都十分要緊,萊州府當日不曾被叛軍攻下,現在還有幾十萬人口,是一個鎮守登萊的十分要緊的大府,以秦知州的資歷是足夠了,但人脈就差的遠了。
不過他朝中無人,不代表張守仁朝中無人。
沿著十分順暢的浮山營的郵傳道路,十幾天內,由浮山運送了一批“土產”到北京,接著就是林文遠的大肆活動。
於是現在吏部那邊已經基本定了,秦知州也即將走馬上任,成為萊州府尊。
至於膠州知州,可能由李同知接任,或是年輕有銳氣的即墨陳知縣來接。不過不管是誰,相信都會和張守仁保持相當友好的關係……這也是不必多講的。
“明府之稱,學生愧不敢當。”秦知州失笑道:“想不到張大人這樣嚴剛勇毅的人物,也會如此說笑。”
“呵呵,也是替大人高興耳。”
“未知大人陣中,為何刀牌手無甚建樹?”
趁著氣氛良好,秦知州也是把自己的疑問給拋了出來。他也不是完全不知兵,而且在膠州知州的任上還能不管這等事,到萊州府的任上,不管軍務是不可能了。
這一次調萊州兵入濟南,聽說原本是叫知府跟隨軍隊一起行動,結果黃知府就火線辭官,在調令下達之前就辭職成功,避禍遠走了。
濟南這樣的大府,原本幾萬駐軍,現在只有本地的五百兵和調七百萊州兵入城,加起來一千二百兵,連城牆上的垛口都站不滿,敵人一旦大舉來襲,只要把雲梯一架,整個城池就瞬間失陷,根本連抵抗的力量也沒有。
不被攻擊也就罷了,一旦被襲擊,城中的人就只能等死了。
現在戰事越來越激烈,北方諸府州縣的情形也漸漸傳了過來。只要是清軍經過攻克的地方,一律成為白地,現在這時候,清軍除了留下少數青壯和婦女外,幾乎是把所有人殺光。一直要到搶夠了開始回程時,留下的百姓才會漸漸多起來。
現在當著清軍兵鋒的,真的是十不存一,到處都是燒燬的村莊和被夷為平地的城池,到處都是由人成鬼的人間慘劇,全家被殺,老弱被殺的慘劇是一再上演。
在這個時候,哪怕是文官也會關注軍務,這也是不可避免之事。
要是清軍一路殺至萊州……想到這個,秦知州簡直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要是自己麾下,能有一半眼前的虎狼之師,或是有張守仁一成的練兵本事,就算是奉命到萊州上任,也是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搭龜陣!”
對秦知州的疑問,張守仁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傳下令去。
隨著軍旗展令,在槍陣之前的刀牌手們也是動作起來。第一排的盾牌手半蹲著,然後後面一排的刀牌手們把盾牌上覆於上,再後一層,仍疊其上,再後一層,則是覆其後,遮擋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