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往常的繁華,城中居民,十不存一,更多的是軍人,官吏,僧道和士紳,商人也有一部份,普通的百姓,已經是十分稀少了。
從早晨到中午,城市仍然是按部就班,沒有什麼稀奇的變化,不過到了中午的時候,發生的火爆場面,令得幾十年後的登州人仍然是記憶猶新,回味起來時,津津有味,眉飛色舞。
登州營是在大明立國之初就成立了,當時的沿海雖然成立了靈山、鏊山、浮山、威海等諸衛,但衛所體制的一個特點就是僵化,各衛負責自己的地段,連兵員召集到武器製作,包括訓練和召集,再到作戰,後勤保障,全部是各衛自己負責。
都司只是一個協調,想真正指揮,動員,並且迅速反應,衛所制度顯然不是一個好制度。
在明初時,為了鞏固海防,成立了登州、文登、即墨三個海防營,開初是由登州都司統一指揮,後來是登州兵備道,然後就是登萊總兵官。
現在的登州有水陸十二營,每營設遊擊將軍一人,中軍一人,千總一人,把總兩人,十二營官兵總計是九千一百餘人,加上輔兵等雜役什麼的,全部是一萬五千人左右。
這些兵馬,當然全部歸登萊總兵官丘磊指揮。
這陣子,丘磊的心情就不是太好,他的部下軍紀不好,不過軍紀不好的大明王師那是太多了,普天之下,有軍紀好的王師嗎?
幾個士兵犯了一點小錯,結果就栽倒在了兵備道劉景曜的手上,這老頭子不由分說,上來就把人頭給砍了下來。
這其中有一個小武官還是他一個小妾的遠房堂弟,這小妾聽說此事,就是在他枕邊一直吹風,叫他幫著自己的堂弟討回公道。
丘磊原本就對劉景曜不大對盤,而且也知道這姓劉的除了幾個同年之外也沒有深厚的背景,北方人,和東林黨不對盤,又清高不入閹黨,要不是同年進士中有幾個得力的拉了他一把,這姓劉的早就回家啃老米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