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部分(3 / 4)

東虜壯夷近八百級,這未免太過荒誕了。本官卻是不信,此事若不弄個清楚,查個水落石出,祝捷之事,絕不可行。諸位大人,此事幹系重大,絕不能鬧出笑話來!”

第四百四十一章 突變(1)

職方司負責的職能很多,其中官員的考評也是在其中,當然,最為要緊和權重的是武選司,如果不是因為張若麒是楊嗣昌最親信的心腹,考核戰功之事,當然也輪不著他。

此時張若麒老貓戲鼠一般,用得意之極的眼神打量著張守仁。

張守仁心中卻是隻覺得悲涼。

他是一個穿越客,已經有了辦法對抗這種人和這種莫名其妙的體制。但試想一下,如果是一個普通的武將,在辛苦搏殺,麾下兄弟死傷慘重後得到戰功,而在述功之時,某個五品或六品的兵部文官就是看他不順眼,然後就是要把他的功勞削個三成五成下來。這個文官是直管文官,哪怕上司壓迫,只要他堅持已見,很大程度上這個事情也就是該管的文官就能決定下來了。

哪怕是事後尋仇,當時的委屈卻是隻能默默承受,毫無辦法可言。

國朝二百多年以下,文官中不乏這種楞頭青或是老謀深算者。用武夫的委屈甚至是腦袋來邀自己的直名,清名,這個買賣是做的過的。

武將的委屈沒有人可以伸張,文官如果被打壓了,卻是有大量的同年為之奔走呼籲,就算是當朝一品,在此事上也是隻能屈從於公意。

百年之下,武將的委屈,也真是罄竹難書了!

回想當年抗倭名將俞大猷,一生行狀,豈不就是如此?屢次被文官針對,屢次打壓,屢立大功而屢次被一免到底,俞將軍一生的心境,大約就是在這種事裡起伏不定吧?

……

……

張守仁的感慨與浮山眾將形諸於臉的憤怒都是被張若麒看在眼中,沉默和感慨在張若麒眼中卻成了退縮與忍讓,他心中得意,雙手按在桌案上,逼視著張守仁道:“如何?由本官派人去驗看吧?貴部和張將軍,先在京城裡頭候著,等兵部諸衙門驗看清楚,祝捷之事,大約就能提上日程了。只是,這時間是定不下來了……”

這麼說法,明顯就是要用拖字決,把浮山拖疲,拖累,拖的煩燥了,而在皇帝和人們心中的那種對大勝的高興,在拖了一段時間後,自然就淡忘了,稀釋了,等日子正常過起來後,人們操心的還是柴米油鹽,皇上還是在為軍餉發愁,關外又在進行大戰役的籌備工作,沒準這幾千人就被扔到薊遼去了,在那裡,在龐大恐怖的遼西將門的羽翼之下,這幾千浮山兵算得什麼?

泯然眾人矣!

吳昌時心中極是猶豫,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出面說話。在此前,他是受薛國觀的囑託,要使兵部之行不要太過叫張守仁等人難堪,但現在看來,張若麒抓住規矩一事,非要重新再驗看首級,這一驗看,派人拖兩天,驗看拖十天半個月,結論再拖十天半個月,皇帝那裡,案頭上每天都是幾十幾百樁事,祝捷雖然是喜事,也很難保皇帝在這件事中還保有多大的熱誠……皇帝的記憶,向來不是很好。

第四百四十一章 突變(2)

現在的癥結就在於張若麒的刁難到底有多少是意氣成份,又有多少是楊閣老的安排?

若是前者,不妨叫張守仁做一些委屈的姿態,叫對方出了這一口氣再說。

如果是後者,就是把此事做為政爭,薛國觀知道以後,也就有了反擊的理由和藉口。

光是張若麒要出氣的話,站在同為文官的立場上,薛國觀這個首輔也不能強自出頭,否則,必定萬蜂蟄頭。

大明的傳統就是以小制大,首輔在某些事情上,也是不能自專的。

無論如何,吳昌時認為事情的癥結就在於張若麒身上,此事不解決,一件大喜事就能拖成大麻煩。

他雖不是薛國觀的真正心腹,在薛國觀身邊也是另有目的,甚至是不懷好意。但對張守仁這個武將,他也極有興趣,是真正的想做一些拉攏的工作。

復社同仁,張溥功夫下的早,已經和劉澤清結成了牢不可破的同盟,吳昌時想加強自己的地位,就非得在這方面多下一點功夫不可。

“少保,”吳昌時原本就坐在張守仁身邊,此時便是低聲提醒:“想來昨天薛閣老也有過吩咐,有的時候,該低頭便低一下頭吧?只要和此人賠情認罪,曲則在他不在你,若此人仍然刁難,公議便是錯在他身上,意氣成了黨爭,韓城閣老就好出手了……少保莫做意氣之爭,如何?”

吳昌時說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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