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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林文遠,吳昌時小人耳,但越是這般小人,越不可得罪。此次將我薦於楊嗣昌,其心難測,最好打聽詳情,報於我知。”
“寫信給薛相,再勸他激流勇退。並再書雲,請他替我恩師謀鳳陽總督或是南京本兵,若不然,調任京師任一侍郎亦可。所需費用,皆由浮山會館開支,這一條不必寫在書信上,告訴林文遠就行了。”
“軍情處河南局需要派人向湖廣一帶滲透了,我要知道沿登萊一路抵達湖廣的沿途州縣的情形,包括存糧,壯丁,道路,橋樑河流等,如可能,派人至勳陽、房、竹一帶,查探張獻忠等諸賊動向並其戰法。”
張守仁說一條,底下的書記官們便是記錄一條,運筆如飛,寫的飛快。
他是剛從登州回來,連家也不及回,在半途便是接到調兵的詔令。
楊嗣昌這一次奉命督師,朝廷給的支援十分巨大,五十萬兩現銀,幾千面銀牌,加上絲綢布匹等軍需,還有無數甲仗,歷來大臣出外,從來沒有如楊嗣昌得到的這些支援要來的多。
除了這些,尚有督師輔臣的銀印一顆,以及崇禎皇帝御賜的御製詩一首。
上一次崇禎寫詩,還是在崇禎二年秦良玉這個四川土司女將入援京師之時,相隔已經整整十年了。
這些東西,加起來就是巨大的榮耀和風光,並且是常人難以抗拒的赫赫權威。
楊嗣昌要帶著南下的,還有一顆平賊將軍的銀印,這一顆印,是他用來拉攏和收買左良玉所用。
對張守仁,他也是極盡拉攏之事。
除了皇帝詔書,尚有私信一封,言詞十分客氣,對過往的誤會表示其過在已,請張守仁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