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部分(3 / 4)

!”

“以五千戰兵困敵三萬以上,徵虜這是怎麼想的?”

“學生不可解,實不可解!”

將西營和曹營困住,定下攻擊的時間之後,軍前的信使急報,也是在一天之後就趕赴襄陽,將前線的情形,完全的彙報給了楊嗣昌知道。

聽到這樣的軍報,楊嗣昌還不及說什麼,幾個幕僚就是全部跌足長嘆,搖頭之時,眉宇間是十分難解的神色出來。

登州鎮確實是千里長途而來,不及休整,立刻參戰,在勳陽撫標和左鎮兵馬精銳盡敗之時,突然銜尾而至,將四五萬人的賊眾擋在群山之中。

地利是有了,但人家的兵馬數字可能是官兵的十倍,而楊嗣昌這裡,怎麼算也拿不出象樣的兵馬去援助……象樣的兵馬都剛剛打了敗仗,用不得了!

“給左崑山去信,給方撫臺去信!”

當此危急之時,楊嗣昌也顧不得什麼了,他心裡又是悲涼,又是惶恐和害怕,崇禎放他出來,並且幾乎是不容商量的態度,這位君皇的脾氣秉性就是如此,聰明,但天性涼薄,做事沒有章法,操切,今日佈局,就恨不得明日收功。

所以他一路急趕,二十幾天就從京師趕赴襄陽,然後立刻佈置軍務,有登州鎮的強兵和張守仁的威名,足可制左良玉。

誰知道方孔昭給他搗蛋,左良玉也跟著攪和,兩部強兵爭功,被人又一次殺的大敗,這事情還可以解釋,推給方孔昭來擔責,但如果登州鎮也敗了……想到朝野爭相攻訐,崇禎對自己的能力有進一步的懷疑和不滿的後果……大冷的天,楊嗣昌後背盡為汗水所溼。

“以督師之命嚴令,著這兩部兵馬迅速趕赴戰場,策應登州兵馬,若有所違,國法與軍紀在上,本督師絕不會輕饒!”

“這,措詞太嚴厲了吧?”

楊嗣昌上任以來,對別的將領和官員都不假辭色,但方孔昭是東林前輩,左良玉是跋扈大將,所以格外客氣,並不視同普通的官員和將領。如果書信用這種口吻,就算一時壓下兩人,將來反彈起來,也得費極大功夫來收拾殘局。

“眼下顧不得這麼許多。”

這一點決斷楊嗣昌還是有的,他揮手道:“此役若再負,本督師是否能繼續視師尚成疑問,還管這麼多做什麼!”

若不是心腹幕僚,他也不會這麼說話,幾個幕僚知道東家所說是實,當下忙不迭磨墨濡筆,下筆如飛,開始給各路兵馬下嚴令公文。

“至於登州鎮,措詞亦要嚴厲一些。叫張國華自己小心,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結硬寨,固守相峙,賊不攻,我師亦不攻,不可貪功浪戰,以招致慘敗。”

張守仁的軍報是十分自信,楊嗣昌卻是半分也不相信。連輔兵在內才七千餘人,兩千里長途而至,以七千人圍住五萬剛打了勝仗的精銳狡賊,其中有張獻忠和羅汝才並惠登相和王光恩等大賊首領在內,都是崇禎二年起到現在折騰了十年以上的巨寇,朝野上下無不是得之而後快,哪裡就能這麼容易被圍住了!

登州鎮的軍報簡直是笑話,若不是有濟南城下一役的光彩在身,還有兩千里長途神速行軍的事實擺在眼前,楊嗣昌簡直會以為張守仁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牛皮大王!

“唉……”一個老成的幕僚一邊書寫軍令,一邊長嘆道:“如果勳陽撫標能騰出手來,左鎮亦未先慘敗,以現在登州鎮所在地方,倒確實是一個平賊良機,可惜,可惜了。”

他們都是以錢糧兵谷軍伍之事入幕府,對軍事並不外行,張守仁所呈報告中登州鎮的位置,還有眾賊的位置還是很清顯的,整個戰場是一個葫蘆狀,左良玉是在葫蘆口落敗而逃,還沒摸到白羊山的邊上,然後幾萬賊眾又被張守仁帶兵堵在葫蘆口裡,地勢來說,確實是一個封堵的地利,如果官兵實力夠,肯定能打一個罕見的大勝仗了。

楊嗣昌聞言心中更是煩亂,對左良玉和方孔昭的恨意更是不可遏止,當下胸前起伏,一口惡氣再也憋不住,恨恨一捶桌子,怒道:“立刻拜發我的彈章,我要重重彈劾方孔昭這個老匹夫,非叫他西市伏首被斬,才能消我心中這一口惡氣!”

出京前後,為了顧全大局,成就自己的功業,楊嗣昌對各方勢力都是以隱忍拉攏為主,不敢再放縱自己的世家紈絝脾氣,他年近半百,但那種貴公子哥的脾氣是在骨子裡頭的,方孔昭敢對他甩前輩的牌子,這口氣早就快忍不下去了。

這種盛氣模樣,在場的幕僚倒是見過多次,大家對這個樣子的楊嗣昌倒真的是習以為常,當下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只是有一個幕僚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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