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部分(2 / 4)

一二品的大將,實際軍職也是副將和參將授給了不少,光是副將一級就有十幾人之多了。

在大明軍職還沒有真正氾濫之時,張守仁算是開了一個不好的頭,實際上到崇禎末年時,左良玉這樣的大將麾下總兵就有十餘人,副將數十,參將過百,遊擊數百,而實際戰兵可能也就幾萬人,不過現在還是崇禎十三年,張守仁算是開風氣之先了。

這一次的戰功若是再加以重賞,張守仁最少得從伯爵到侯爵,麾下戰將,最少得加封十來個總兵……這樣的軍鎮不要說皇帝不放心,就連兵部上下也是覺得這樣的封賞實在沒辦法叫人放心……當年李成梁確實也是受封伯爵,麾下大將如雲,光李府家丁,也就是純粹的精銳騎兵就好幾千騎,但那是李成梁鎮守遼東三十年,斬首累計數千級,使遼東的土蠻和女真部落都被攝服,朝廷邊境得以安寧,這樣的不世之功,才有這樣的封賞,而且就算這樣,文官也是想辦法剝奪李成梁的伯爵,後來人心不服,才又還給了李家。

張守仁才二十來歲,長子才出生未滿一歲,現在就給侯爵,麾下又有這麼多強將,整個山東在手……這麼一想,哪個兵部官員不是一腦門子白毛汗?

一轉眼十餘天功夫過去,漕運復通,山東安靜,張守仁已經奏稱調兵充實德州和濟南、臨清等地,同時派兵往東昌和兗州邊境去追剿殘匪,從奏報上來看,山東各府之中最核心的臨清和德州濟南三城平安無事,登萊兩府是浮山軍的老巢,更不可能出事,張守仁一出手,三個月前幾乎斷絕的漕運和陷入混亂的山東局面就迅速恢復了平靜,最少以山東和北方京官看來,這個青年武將已經儼然是大明的定海神針,怎麼封賞都不為過。

兩相交擊,最倒黴的當然是議功的兵部,但向來的規矩是對大功封賞宜快,無可奈何之下,兵部勉強擬了封賞的草案,陳新甲草草闊覽了,嘆一口氣,匆忙趕往宮中。

他是宮中的常客,除了在會極門內的六科廊和文淵閣外,經常能進宮並且面聖召對的六部尚書也就是兵部和戶部兩部最多,其餘各部,就算是吏部尚書這樣的天官也是遠遠比不上,更不提其餘普通的官員了。

楊嗣昌就是在兵部任上,上結帝心,最終入主內閣,崇禎年間,兵事連結,兵部實在是太要緊了。

“皇上在文華殿見老大人……今早在乾清宮看了幾封奏摺之後,皇上十分不高興。”

“哦?”陳新甲很注意的問道:“公公所說的,究竟是何奏摺,是題本還是奏疏?是和陳新甲說話的是司禮監的一個少監,雖然不是秉筆太監,但地位已經是和外朝的尚書侍郎差不多,是陳新甲在宮中不多的奧援之一。今日他進宮來,正好是這個少監輪值,自然是要打探清楚。

大明這麼大的疆域,又處亂事,每日送上來的奏摺怕有一兩千件,六部和各衙門送上來的公折也叫題本,是按朝廷規矩處理過後的公事,以題本公折形式奏上,一般這樣的折最好批覆,不過就是知道了,該部知道,或是批一個依例,批紅之後,發還各部執行便可。

題本之外,以私人名義上奏便是奏疏,公事仍用題本形式的公折,私事用小一號的私書,是部務還是公疏,或是私疏,一目瞭然,司禮監的人,一看之下就知道是誰奏上,大體是何事件。

“正好與老大人今日所來之事有關。”那個少監並沒有直接揭開迷底,內廷做事的人,都保有幾分底線,不可能直爽道之,只提醒陳新甲道:“臨清州被殺之事,似乎是與山東鎮所奏不符。”

“哦,哦,下官知道了,多謝公公!”

那個少監做了一個謙遜的手式,自是叫陳新甲不必多禮,待又過一陣子,看崇禎無事了,便是將陳新甲引領進去。

“本兵起身說話。”

陳新甲拜舞之後,崇禎下令叫他起身,謝過之後,陳新甲便是站了起來。

距離上一次見面不過兩天,但陳新甲一瞥之下,感覺崇禎的面容又似乎蒼老了一些。才三十的人,鬢角上已經有不少白髮,臉上的皺紋也是十分明顯了。

國事如稠,令人感覺舉步維艱,皇帝自然是感覺最不好的一個。

短短一瞥,陳新甲也不敢細看,他雖然是近臣和心腹大臣,但在召對的時候仍然是戰戰兢兢,有時候崇禎的聲音稍微有一點不滿,他就感覺非常的害怕,乃至汗透重衣。待回家之後,往往回想自己奏對時所說的話,只要感覺稍有不妥,便是會萬分後悔。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崇禎是世廟以下最為大權獨攬的一個大明君皇,自隆慶、萬曆、天啟這三朝過來,皇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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