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左夢庚又匆忙進屋。
左良玉一見他,劈頭便是罵道:“這幾天老子病了,一個個都鑽沙子,你也不管?立刻召集總兵官,告訴他們,老子沒死,這一場病也不算什麼,叫他們一個個小心著,要是半個時辰後我再聽不到操練兵馬的聲音,叫他們仔細著!”
“是,兒子這就去辦。”
左夢庚還是一頭霧水,但暴怒狀態的老子是他不敢惹的存在,當下匆忙答應了,急急出門,令中軍傳將,一大票副總兵和參將、遊擊趕到,他不免將左良玉的話傳達到了,眾將不敢怠慢,連忙都是趕緊換了袍服披掛,親自到練兵場上去訓練新軍去了。
每次戰敗,左軍都沒有傷到根基,只要老兵和大將都在,抓幾千壯丁充實部曲是很容易的事,現在全軍又恢復到兩萬人以上的規模,只是甲仗難得,新軍只能穿著尋常襖服,手中一柄粗陋的鐵矛,或是乾脆就拿著削尖的木棍……總得幾個月後,仰仗湖廣和勳陽的財力物力源源不斷的接給補充,這才能漸漸回覆元氣。
但訓練也是必不可少,最近因為張守仁獲得的決定性的勝利,整個左營上下的心都懈怠了……有登州鎮在,還有他們什麼事?無非就是拾遺補漏,給人家打下手當小夥計罷了。
從湖廣一帶的決定性力量,淪落到幫閒小夥計的存在,左營上下都提不起精氣神,現在左良玉下了嚴令,眾將知道必然有變化,於是都是精神抖擻,吆喝著斥罵著,將那些無精打采的新軍和老卒都攆到一塊兒訓練去了。
搞定此事,左夢庚才跑回父親房間,一進門,就是瞪大雙眼。
左良玉倚在床邊,正在一口一口的喝著藥湯,雖然因為藥苦而大為皺眉,卻是堅持把一碗藥都喝了下去。
昨兒個,左良玉還一邊喝一邊罵,最後把半碗藥全給潑在了丫鬟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