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笑,倒是那些奴僕們聽了不順耳,時不時的用棍子打一下,罵聲與慘叫之聲,頓時就混雜成一片。
吳應箕象是做惡夢一樣,踉踉蹌蹌的被一繩子捆了,然後帶到前方莊園之中,與那些佃戶一起被推入一間柴房,關了起來。
到這時吳應箕才知道,自己這一次真的是落到狼窩裡了。
這柴房裡不僅是關著這幾個佃戶,裡頭還有十餘人,房舍不大,卻是關的滿滿當當的,裡頭惡臭十分難聞,而且血跡斑斑,顯然是一處常設私刑打人的所在。
“天下事就是這樣,俺們老百姓不在這裡捱打,就在縣衙門外頭照壁前被大枷枷著,那個滋味也不好受。”
“唉,劉家若不是這三老爺喜歡欺男霸女,其實是比給朝廷納賦稅要強的多了……”
“黃榜無多,白榜要命,俺不合和二老爺鬥氣……俺家娘子被相中了,其實是她的福氣來著……”
所在屋中的百姓都是唉聲嘆氣,除了剛抓進來的都咬牙不語外,更多的已經被折磨的認命了。吳應箕在屋中聽著,才感覺自己以前是井底之蛙,自以為見多識廣,卻原來真的是孤陋寡聞,根本就是一個呆書生,所見之處,不過是皮毛罷了。
這青州一帶已經算好,畢竟納入浮山體系多日,其實別處地方已經有不少農莊興建,百姓都十分樂意加入其中,只是在這青州府城附近因為是靠近親藩屬地,城中有衡王和若干家宗室,城外有這些親藩的莊田,張守仁為了不激化矛盾,所以對衡王多有隱忍,這個劉三爺仗著是王親敢為所欲為,就是這個道理了。
吳應箕聽了一會,已經知道自己陷入險境,看來明天顧不得丟人,只要人多的地方,自己便大聲叫出來……以他復社名士的身份,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