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點頭道:“餘元元老,我代替國主,請餘元元老滿飲此杯。”
“好,多謝國主,多謝世子。”餘元元老答應道。
“且慢!”
秋山玄緊盯著陳林,像是發現一樁不可思議的事情,連就要碰到嘴唇的酒杯,都放了下去,滿臉春風似的笑容消失無蹤,變成寒霜,翻臉比翻書還快。
餘元元老,莫川等人都是莫名所以,不知道那裡出了問題,心中頓時變得忐忑不安。
秋山玄寒聲道:“敬酒之前,還有一件事情,必須先確認。那就是,此次大宴,早已言明,非大劍師、大道師之境修為者,不可參與,你們古劍府,為什麼讓一個小小的劍師入殿?他是什麼東西,也有資格立足在此?難道,你們古劍府,是不把我秋山國放在眼中麼?”
陳林,莫川,許尹,餘元元老四人都是勃然色變,終於知道眼前男子的真正陰謀,而他們還不幸中招了,真正是驚怒不已。
雖然早就知道,此人不是善類,會藉機發難,卻沒有想到,會來得如此快,如此狠厲。
因為,此人的話,無懈可擊。
其他各方的使者,就算是大劍師、大道師,也不是人人都可以進入八方殿赴宴。
他們古劍府四人,起初分明是這秋山玄陰謀詭計,派人去通知他們全部赴宴,就是為了刁難他們,其次,是得到風清霜的關照,被她親自帶入殿中。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即使最輕的處罰,恐怕是也要被驅逐出八方殿,對陳林來說,顏面也要徹底掃地。
“哼,我小師弟雖不是大劍師,但卻可以力敵大劍師,大道師,有何不可立足在此?”莫川早就怒火在心,終於忍不住道。
“是麼?”
這秋山玄,已然命人打探,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可以從秋山國去往古劍府的八名使者中,得到一些訊息。
他知道陳林的一些傳聞,但是,卻並不放在心上。
因為,他根本不相信!
“笑話!”秋山玄冷笑起來:“劍師,與大劍師之間,道師,與大道師之間,都是煉胎歸元的一道大關隘,天差地別!劍師,能夠力敵大劍師?簡直是荒謬!”
陳林皺眉道:“師姐……”
他想要阻攔,可惜,已經攔不住。
莫川鄙夷道:“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我看你的修為,不過是初入大道師之境,以你的年紀,也算是不錯,但是和我小師弟相比,卻差得太遠了……”
她的聲音很大,作風很潑辣,根本不怕把事情鬧大。
正因如此,即使他們身處角落,也吸引許多人紛紛看來,更別說,秋山玄代表國主敬酒,一舉一動,都是眾人矚目。
“女人就是女人,只會胡攪蠻纏!”秋山玄只覺佔住“道理”,根本不怕事情鬧大,或者說這正合他的心意,指著陳林,冷哼道:“你,給我馬上滾出八方殿,閉門思過,等我稟告過國主之後,再來處理你。”
餘元元老第一個不能接受:“豈有此理!”
在他眼中,陳林可以說是古劍府的真正代表,一旦被驅逐出去,相當於古劍府上下被驅逐,不能夠不管。
“我看誰敢?”莫川和許尹兩人,也閃身挪移到陳林身前,連聲怒喝道。
眼看事情就要一發不可收拾,高居王座之上的風清霜,已經發現這裡不對,連忙向秋山國主說道:“外祖父,我去去就來。”
其實,她一直在關注陳林等人,卻沒有想到,秋山玄真的敢在這個重要場合挑釁生事,膽大包天。
“陳林,怎麼回事?”她如一陣風般趕到事發現場,想先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莫川上前,添油加醋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說給風清霜知道,隨即目光炯炯的盯著她,頗有些不善。
風清霜暗暗叫苦,她知道這個規矩,原本還想帶陳林去見秋山國主,討一封特旨,可以參加大宴,誰知道,後來事情起了變故,連她也忘記了此事。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換作其他人,知道陳林等人是她風清霜帶進來的,多半睜隻眼閉隻眼,輕輕放過。
除非有人存心挑釁,才會抓住不放。
風清霜怒目向秋山玄:“秋山玄,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
秋山玄大義凜然道:“這個人,小小一個劍師,膽敢進入這裡,也就罷了,居然聲稱能力敵煉胎歸元的大劍師、大道師!簡直是荒唐!清霜表妹,你執意要去小小一個古劍府出使,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