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們的旁邊,還有著幾名高手,大多面無表情,或者忿忿不平,神色不善。
顯而易見,這幾名高手,正是與前十名次失之交臂,只差一點的高手。
陳林帶著琴詩音上前,眼神緩緩掃射,就將最先到達的十人,全都收入眼中。
果然,其中八人,都是道修。
只有兩人是劍修。
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全都是蘭蒼世家的後輩?
陳林冷笑一聲,在巨大無比的白玉廣場,隨意找了個地方盤膝端坐,開始閉目養神。
琴詩音緊隨其後,如影隨形。
場中,氣氛詭異。
有殺機瀰漫。
無處不在,宛如天羅地網一般,將眾人全都籠罩在其中,掙脫不得,至死方休。
陳林心如明鏡,眼睛雖然閉上,卻在腦域當中,將這些情景全都勾勒了出來,深入事物的本質,形象而又立體。
比如,那十名並排而站,看似整體的佇列,在陳林腦域當中,就是兩個強力對抗的陣營,分屬道修或者劍修。
哪怕是同屬一個陣營的道修們,也有強烈的競爭之心。
反而是人數較少的兩名劍修,顯得較為團結。
雖然,那兩名劍修從始至終,都沒有眼神上的交流,神態孤傲,目無餘子,實際上,或許早就締結攻守同盟。
還有,旁邊那些遲來一步,無緣前十的道修或劍修,也在蠢蠢欲動。
這就是在陳林現在腦海當中,所呈現的情形。
隨著境界的不斷晉升,陳林不只是實力暴漲,連眼力都跟著大幅提升,已經能夠從其他修行者身上真氣的流轉情況,大致猜測出他們的實力強弱,料敵機先。
忽然,他“看到”有一名劍修,大步靠近,沒有幾下,就已到眼前。
陳林驟然睜開眼睛,目蘊神光,審視著眼前劍修——是一名身材昂藏,站在那裡,就有頂天立地之感的男子,大約二十五歲上下。
此人開口了,他一開口,就聲若洪鐘,就好像一口能夠斬斷山嶽的重劍,震動氣流,發出悶吼。
“陳林?你就是陳林,我是川劍派的周宏遠,聽餘飛白和鐵雄師弟等人,說起到你!”
陳林恍然,笑道:“原來是川劍派的周師兄,不知道,鐵雄幾人現在何處?”
周宏遠道:“還在天階之上,或許早已經失敗,我也不是很清楚。時間緊迫,我也就不廢話了,陳兄想必已經察覺,情勢對我們劍修很不利!越是這種情況,我輩劍修,就越來團結起來,共度時艱!”
“不過,我們畢竟是初次見面,貿然之間,想要陳兄相信我們,也無可能,陳兄接下來只管看我們川劍派的表現,再決定要不要加入。”
周宏遠說得很誠懇,入情入理,就連琴詩音,也都是不斷點頭。
陳林卻是心中微動,猜測著眼前這人,會不會也是那衛劍者之一?
以川劍派的勢力,其中劍魂強者不少,說不定就是組織劍修勢力大團結的幕後主腦。
在這種情景下,沒有川劍派弟子成為衛劍者,反而不正常。
他若有所思,應道:“哦,那我期待你們的表現。”
“儘管拭目以待!”
周宏遠眼神明亮,自信飛揚,忽然低聲道:“我先替你介紹一下現在的情況,最先到達的八名道修,其中有七人,都姓蘭蒼,另外兩名劍修,也是蘭蒼世家的後輩!”
“十人當中,只有一人,不是蘭蒼世家的後輩,但我們也不知道他的來歷、師承、宗派,他自己說是一尊散修,還是一名道修!”
周宏遠譏笑道:“我們討論過了,那名道修,應該是某個道魂之境的散修老怪物的真傳弟子,不然的話,怎麼可能超越我們?”
陳林早就看到,那名唯獨一人的天才道修少年,正是之前,瞬間領悟石遁之術,從容穿越蘭蒼祖碑的那名道修,確實天賦驚人。
就在這時,一道光,從天邊激射而來,落在白玉廣場當中,立即化成一名白髮老人,氣息悠遠神秘,赫然是道魂之境的強者,威震當場。
白髮老人沒有廢話,直接說道:“前十到達的人,按照規矩,都有重大獎賞。來人,前三人,各賞賜下品元器一件。”
“後七人,各賞賜上品寶器一件!”
話音未落,就有美貌侍女手捧錦盒,從蘭蒼聖殿旁門,魚貫而出,來到那十人面前。
寶物動人心,在這一刻,當場幾乎所有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