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能有半個拳頭大)鯰魚、鯉子沒少打,每天能打個一二十斤。有時也下點抹鉤,抹鉤淨鈞鯉子,每天也鉤個十斤八斤的。我划船劃不動,船一上快流就要往下水跑,所以爺爺就得接過船划子,使勁地往上游劃,爺爺可費了不少的勁。
松花江裡漲大水了,漲了好幾天了。剛漲水的時候,魚很多,我們一天能打3—4十斤,大魚小魚都有,大的有十來斤的。江面上的船也多起來了,能下江的船都下江了。挑挑賣魚的魚販子也就多起來。每天早晨江沿上人來人往很熱鬧。江水漲到現在,水勢很猛,江心老高老高,這是漲水的特點,水流湍急。有旋窩的地方,旋進很深一個灶。打魚的大部份人們都收了網,船靠岸。魚販子也很少來了。從江口門(老江口:松花江到備江子的出口)往備江子裡灌水,灌得嗚嗚的響,灌得好嚇人。我們下鯰魚囤是在江東沿的淺癱上,爺爺說,得把鯰魚囤取回來,不然的話非叫大水沖走不可。我和爺爺一起划著那條趴網船,在江面上慢悠悠地划著向江東沿駛去。江面上己經沒船了,江水漲得迅猛,水勢很大,漁民們早把漁網、漁釣起出來了,都順著備江子划船回家了。我們來到江東沿,回頭看江面,嚇了我一跳,這江面有原來的兩個半寬,水流聲聽得清清楚楚,嗚嗚作響。爺爺說:
“你看,這鯰魚囤都絞到一起了,漂子都成堆了。這要是不取回來明天早晨就全沒了。”
我一看,船旁邊有幾捆秫秸,一會兒漂出水面一會兒又淹沒在水面下,在那漂浮不定。啊,這就是鯰魚囤的漂,被水衝到一起了。可以想象,這些鯰魚囤己經被絞得成堆了。鯰魚囤的連線很簡單:鯰魚囤的上口處用一根2尺長的繩子的兩頭拴住,在兩頭拴住的繩子中間繫上一根繩子,繩子的長短根據水深而定。每十個鯰魚囤為一組,用一根長繩子,先系一困秫秸做為漂,然後距離漂5米左右繫上一個鯰魚囤,在囤裡裝上幾塊石頭,把鯰魚囤扔進水裡。我順手抓住一困,可是沒拽動。爺爺說:
“它們絞到一起了,你拽不動。來,慢著點,我來解。”
爺爺解了有一個多小時,總算把鯰魚囤全都拉上了船。還在鯰魚囤裡帶出三條大魚,一條五斤多重的鯉子,一條五斤多重的鯰魚,還有一條四斤多重的鱖魚。這三條魚都是轉不過身了才沒跑了。
鯰魚囤裝上了船,可是,把船裝得老高,興虧沒風,要是有風,船非被刮翻不可。然而,船幫上沿距水面只有2寸多高了,船一恍水就進船了。我的精神很緊張,我真怕,我怕船沉沒在江中。爺爺說:
“你不要害怕,有我這划船老手,別說船幫還有2寸,就是剩1寸也沉不了。”
我老老實實地坐在船頭,頭向前方,一動不敢動,默默祈禱,天老爺保佑,我們平安地度過江去。爺爺又說話了:
“你坐穩了,不要起來,也不要兩面恍動,船快到江心了,只要你穩住就沒問題。”
我正嚇得不敢動,突然離船頭右側二十多米處,呼悠一下不知是什麼東西露出水面,它的脊粱骨有3米多長,50多公分寬,一打卷就鑽進水裡。把我嚇得啊的一聲怪叫就站起來了。爺爺也看見了。他說:
“你快坐下,快坐下。那是一條能吃人的大水怪。”
大水怪一打卷,泛起一個大浪花。浪花的波紋傳到船邦上,船左右呼悠呼悠幾下,船像用瓢舀水,嘩嘩3—4下,船又下沉有1寸。可把我嚇壞了,我說話的聲音都變了:“爺爺,水怪再回來,我們的船不就---”
爺爺說:“不要緊了,它不能再回來了。剛才距船遠了一點兒,這要是靠近船邦它拱出來,咱倆可真就完了。這是老天爺保佑咱倆。”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是爺爺紿我講的:
也記不得是哪一年了,只記得是一個初冬的早晨,天突然下起大雪,那真是象誰用木先向你頭上撒雪一樣,一片白芒芒。西北風颼颼地刮,夾雜著雪粒子打在臉上,颳得人睜不開眼睛,雪勢兇猛象是把萬物都吞沒了,雖也不敢出屋。松花江中水不大,江面也不寬,只有江中那條溝,水深約有6尺,江面上凍了2寸多厚的冰。就在這時,人們聽到松花江上有一種吼叫的聲音。膽子小的人們都呆在屋裡,驚恐地聽著,議論著。膽子大的人們去看時,只見江面上的冰,翹起2、3尺高,3尺多寬的冰楞子,順著江面向下方(下水)望去,只見冰楞子呼呼向前伸展,一直伸展有二里多路。
我害怕了;害怕剛才那個水怪,假如它來了,我和爺爺劃的這條小船,還能扛住它拱嗎!
我又悄悄地坐下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