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還二手貨一手貨呢,你還能管這些,我不是照樣讓你給蹬了嗎!有人說,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你就是這樣!整天把眼睛盯在人家老婆身上,不安好心!蘇蘇是咋離婚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呀,要不是你強姦人家,人家能離婚嗎?!人家離了婚你還不放過人家,霸佔人家,逼著人家跟你結婚,你也多缺德呀,不得好死!”
“副市長,你看看,衝我來了!”
副市長壓根兒就沒聽大巴掌前妻說些什麼,他還在專心致志地琢磨蘇蘇。
他問大巴掌:“蘇蘇真的比你位前妻還會伺候人?”
“那當然了!啥滋味早就償明白了,一週好幾次能償不明白嗎!我說副市長,人家說把我這個破爛兒甩給你了,你甘心嗎?蘇蘇可是比我年輕多了,差二十來歲,又白又嫩,水凌凌的,那才叫招人稀罕呢!我也想開了,我不吃醋,我知道我老了,該讓地方了。”
大巴掌前妻陰陽怪氣地搶著說。
“你說些啥呀!”大巴掌瞪他前妻一眼。
宋慶如咯咯地笑起來:“她是我們內科護士長,人好著呢!副局長眼力不錯,真有福氣呀!”
“哎,老鄒啊,”副市長問,“在你跟蘇蘇之前,不是跟萬曉利了嗎?”
“哼!現在也沒斷。萬曉利和蘇蘇換班兒來,他早都給安排好了,誰不來也不行。誰敢不來呀!誰不來他就發瘋,能整死人家!你們問問萬曉利和蘇蘇誰沒挨他綁過,誰沒捱過他打,把人家逼得直哭!”大巴掌前妻搶著說。
宋慶如吃驚地看了看錢大肚子,問:“萬曉利真跟著副局長嗎?”
“那還有錯,也是被人家先禍害後霸佔,逼得人家妻離子散。他有了萬曉利就不理我了,後來又有了蘇蘇,他更不理我了。我就跟他離婚了。”大巴掌前妻又搶著說。
“我咋不知道,汪大夫沒跟我說過呀,是不是他也不知道呀?這麼大的事為啥他不對我說呀?”宋慶如說。
錢大肚子說:“老長時間的事了。汪大夫能不知道嗎,那是他不願意對你說。他喜歡的人跟著別人,他能隨便往外說嗎。”
宋慶如生氣了:“我得問問汪大夫,為啥不告訴我?”
錢大肚子說:“問那個幹啥,你和萬曉利原先為了汪爭風吃醋,鬧騰了一陣子。現在咱倆就要結婚了,你和汪大夫沒關係了,還惹那個麻煩幹啥!”錢大肚子拉著宋慶如坐在自己的身旁,接著說:“咱們也該準備準備了,我一定把你風風光光地娶到家,不能委屈了你,也不能讓人家說我得了便宜。”
宋慶如嫣然一笑,在錢大肚子的臉上親了一口。轉過頭去問大巴掌:
“副局長啥時候跟蘇蘇結婚哪?日子定了沒有?請誰做伴娘啊?你看我行不行?”
“快了,還有十多天。己經請萬曉利做伴娘了,就不麻煩你了。”
“啊,我明白了,你這是要一次把兩個人都娶到家呀!”宋慶如笑起來。
大巴掌嘿嘿地笑起來了。
副市長說:“老鄒真有你的!我一定去鬧洞房,你可不要嫌我發瘋啊!”
宋慶如從麻將桌上拿起色子遞給錢大肚子,又把色子拿回來:“來,我替你們打色子,你們玩兒吧!”
………【第10章常青樹】………
孝敬父母不能等。孝敬父母是用語言說不盡的,是用任何比喻也比喻不盡的。有人把父母的光輝比做燦爛的太陽,永遠永遠的照耀著我的身。這話乍聽很偉大,其實這也微不足道,燦爛的太陽還有晚間,太陽被擋住的時刻,還有黑暗,父母的恩情是沒有黑暗的。
我們從小的時候,母親就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我們。沒奶吃,母親就用大麻桿點火,燒打“布”子的鐵盒子。她左手拿著大麻桿,右手拿著一個帶把的鐵圈,套在一個小鐵碗上打“布”子(喂孩子的漿糊),每天夜裡要起來兩次,沒黑天沒白天,一天要點火五、六次,一喂就是兩、三年。我們這七個孩子都是這樣喂活的、長大的,媽媽太辛苦了!在我家捱餓的年月裡,父母親幾乎每天都吃不飽,以萊粥充鋨。
在德惠縣城裡住的那幾年裡,我家的飯鍋裡幾乎每天都有菜粥。父親因為經常吃菜粥,得了營養不良性浮腫,臉大了,肚子大了,腿粗了,腿粗得邁不動步了!爹去衛生所看病,衛生所大夫給開“康復粉”就是把黃豆炒熟壓成粉面。父親經常往家裡買乾菜。為了添飽肚子,我父親經常往家裡買些乾菜。有一次,他一次就買了幹羅卜英子40多斤,乾白菜根本就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