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我選的是我們的院長。”小看護一副很自豪的樣子。
“你們院長?”魏源費勁地睜大了眼睛。不相信地望著小看護。不是洋人嗎?”
“什麼洋人啊。”小看護的腦袋搖晃的像個撥浪鼓。
“長成那個樣子。難道還不是洋人?”
小看護被魏源逗的嘎嘎笑的不停。“老先生啊。我們院長雖然長了一副洋人的相貌。可他卻是咱們天朝的人。”
魏源還是不理解。一面咳著。一面搖著頭。
“告訴您吧。我們院長三年前就在上海參加了咱們的天軍。不僅參加了東征大軍以後的南下。之後又隨著咱們的大軍北上。是咱們天朝地地道道的國民……在前線。他救治了無數咱們天朝紅軍將士。可他自己卻因為一次意外。丟掉了自己寶貴的一條腿……從那以後。他雖然離開了前線的戰地醫院。卻他又回到了天京的梅琳護士學校。繼續為天朝服務。我就是他的學生……”
聽著小看護滔滔不絕講述著她的院長。魏源心裡湧出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兒。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想到了個曾多次被他冷落的林海豐。這一陣子他怎麼倒不來了呢?莫非自己的過分的罪了他?他忽然覺的。他好像有些話想對林海豐講
………【第五七八章 “什麼?”魏源的臉上露出了有些急切的表情……】………
實在……實在是不好意思。林大人已經來過了幾次。趕上了老朽這個戴……”魏源說到這裡。忽然咳了起來。把原本想說的“戴罪之人”那後面的三個掩蓋了起來。“咳咳……怠慢了大人。老朽……老朽……”
魏源雖然接下來緊喘了好一陣子。但喘過之後。他似乎感覺自己忽然間輕鬆了許多。大凡只要有點兒知的人。一般都是腦袋裡想法多。如剛才眼前這位林委員所說的“病人就是上帝”之類的話語。魏源覺。那分明就是針對著自己說的。很有可能這位林委員根本不相信自己幾次三番的“假寐寐”。才有意由此之說。所以。他必須要加以“澄清”。否則那會影響到自己這個謙謙君子的聲望。
“無所謂。魏老先生。無所謂嘛。”林海豐一面呵呵的笑著。一面連連的擺著手。“不必往心裡去。再了。我雖然很希望能與老先生好好的聊上幾句。可看您休息的那麼的安逸。我也不能打攪您啊。”
“這個……”
“呵呵。魏老先生。您知道為什麼前幾年一直沒從杭州把您安排到揚州來嗎?”看到依靠著床頭的魏源居然硬撐著坐直了身子。好像還想再客套幾句。林海豐趕緊岔開了話頭。
“……”魏源茫然的看著林海豐。輕輕搖了搖頭。
“其實早就應該把您送到揚州來的。”林海豐望著已經開始有些不自然的魏源。嘆息了一聲。“您在高郵的那段不光彩的歷史。不管是您自己。還是高郵的人民。大家是都不會忘記的。”
儘管關於這個問題。林海豐說到這裡就暫時停了下來。但魏源也聽明白了他的話語背後所隱含的深刻用意。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那是千古顛不破的硬道理。這個道理在他的身上。自然也是應該要被同樣的應用。然而如牛毛”的前清員遭遇到血的清算的同時。他卻被太平天國zf有意的保護了下來。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無利不起早。看來他們還是想用用自己的。
魏源輕輕的靠回到了床頭。半眯著眼睛。默不作聲的看著林海豐。臉上儘管流露出了一種帶有歉意的表情。但心裡多少還有些那個意思。人嘛。總會因為別人對自己的重視而擁有一股子類似自豪的心態。
“不過。天朝zf雖然恩怨分明。但還是非常講仁義的。”林海豐一面隨便的說著。一面伸手從杏黃色的袍服內習慣的摸出了煙荷包。當他把右手中的菸斗已經探進了煙荷包的時候。他這才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
他抬頭瞅瞅魏源。將煙荷包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然後抱歉的衝著魏源笑了一笑。又把菸斗和煙荷包重新收好。“揚州的方zf這裡曾經多次上書天朝表揚州尤其是高郵的廣大的人民的願望。強烈要求把您交給人民來審判。”
魏源的身子輕輕動了動。眼睛雖然還是半眯著。但耳朵豎起了不少。
“儘管您在獄中的種種作為。已經公開和明確的表示出了您對我們的天朝zf的抗拒和責難。以及對您自己從前的罪行。也根本毫無懺悔之意。但天朝zf經過慎重的考慮。是決定不能簡單的這麼做。”
這個時候的林海豐臉上沒有笑意。但還是很溫和。“其實理由也很簡單。您畢竟已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