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第一五八章滿清內部各種不同的勢力應運而生】………
都說是瑞雪兆豐年,北京的正月裡,今年可沒少下了雪,不過,對紫禁城裡的慈禧來說,這些瑞雪卻沒給她帶來什麼好運,也註定不會給百姓們帶來什麼豐年。
強大的“赤匪”(慈禧以前習慣了叫太平軍為‘髮匪’,有時候也隨著大臣們一樣,叫上一句‘長毛’什麼的。可是後來她才鬧明白,真正往死裡整她的那些太平軍們,都不是想象和傳說中的長髮披肩,而是和自己的情人一樣,頭髮短的很,叫什麼紅軍,所以她就發明了這個稱呼)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竟然痛快地就消滅了半數的她賴以振興大清朝的忠義救國軍,這雖然沒有叫她肝腸寸斷,卻也是令她七竅生煙,欲哭無淚。
那十個協的忠義救國軍畢竟都是自己的血啊,為了他們,自己賣掉了祖宗大片的基業,雖然引來了可靠而忠實的俄國朋友,甚至自己連美貌和溫柔也都一起奉獻了出去,儘管是偷偷摸摸的,儘管沒有多少人知道,儘管她好像起初也只是為了自己的一時的獵奇,一時心血來潮,儘管……
畢竟自己為此也是揹負上了罵名,那是什麼樣的罵名哦,那是常人難以忍受的罵名。
可恨就可恨在了那些萬惡的“赤匪”們的身上了,他們居然是如此的喪心病狂,如此的冷漠無情,非要把自己蒙在臉上的那已經是半透明的遮羞布也完全撕扯下來。
蘇皖鄂戰場上的重大失利,給了她似乎已經看到些希望的大清朝一記迎頭痛擊。她傷心的不是為此殉難的忠義救國軍將士,在她想來,大清朝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她可惜的是那些個賣血換來的東西,痛惜的是被“兇殘的赤匪”在天京街頭公開處死的那些來自友邦俄國“富有智慧的勇士們”。那可都是遠來的好和尚,戰爭經念得更是比大清朝上上下下的那些窩囊廢們不知道好出了多少倍。他們每死一個,都會叫她心尖子像被針紮了一樣,徹骨的痛!因為,從她最近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俄國情人身上,她已經隱隱領會到了他的心中似乎開始有了一種無名的恐懼。
和已經漸漸凝成一個拳頭的紅色天朝政權上層不一樣,與蓬勃發展的紅色天朝經濟就更不相同,現在的大清朝,沒有了一年多前的那種喜悅。
俄國人來了,忠義救國軍有了,戰場上的形勢卻是惡化不止。經濟上就更是不要提了,鋪天蓋地的勸捐、忠義救國人頭稅,終於完成了大面積流通的“鈔票”,不僅折騰的本來就難以生存的貧民百姓開始背井離鄉,就是一個個豪門大戶也一樣慘遭蹂躪。被慈禧看不起的窩囊廢們,念起歪經來可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勸捐是生財之道,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官員會甘心把這種好機會從自己的手裡溜掉。所謂的勸捐,也就形同了查抄,或者說是綁票。於是,不要說京城之外,就是京城也形成了眾所周知的三多,空宅子多,滿城隨處可見的乞丐多,牢獄裡的囚犯多,多的人滿為患,多的臨時牢獄一個接一個拔地而起。空宅子和乞丐多好理解,囚犯多可不是都因為行兇作惡,九成以上是因為勸捐。
滿清的經濟已經開始全面崩潰了。
由此,所謂大清朝的朝廷內部,各種不同的勢力隨即應運而生。
一種勢力是從俄國盟友的到來,漸漸看到了他們帶來的不是國家的強大和富庶,他們是看見了不久就會貫通的京津鐵路,還有興建中的所謂工廠,也見到了許多他們從前沒有見過,或者是沒有聽說的新東西。可是,他們感觸更多的卻是,隨著越來越多的俄國盟友的到來,滿目可見的卻是人類道德倫理上的墮落。儘管他們或許也是一些偽君子,畢竟這種明目張膽的墮落還是叫他們難以承受。堂堂的國母居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偷食者”,偷的竟然還是洋毛子,對很多人來說,儘管還只是傳言,可這也足夠了,噁心之餘,他們感受到的是奇恥大辱!
為此,他們寧願看著太平軍去和俄國佬搏殺,甚至希望太平軍多佔些便宜,這就好比是自己家人受了別人的欺辱,自己偏偏給自己又出不了氣,在看到仇人能被第三者狂毆而暗自幸災樂禍一樣。
說來都也許奇怪,這種勢力的代表人物,除了少部分所謂的孔孟信徒之外,更多的竟是以僧格林沁為首的蒙古貴族。
第二種勢力是對背反朝廷歷來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