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道馬甲悶哼一聲,臉上的神色痛苦中居然帶著幾分讓人意外的得意,也就在此時,四人聞到一股甜膩柔媚的香氣。
那是一種極其柔軟舒適的味道,並不十分濃烈,有著別樣輕薄的意味,柔媚的香氣中,又混雜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清冷的芬芳。
四人猝不及防,待反應過來要屏息的時候已經吸入了一大口。
司南只覺得腦中一陣暈眩,接著四肢變得無力,動作也遲緩下來。他忙拉開屬性面板,發現上面多了中毒、遲緩、暈眩、衰弱、混亂、麻痺、散功等一大堆負面狀態,生命值也在緩慢的減少。
看其他人的神色又驚又怒,大概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在四人攻擊黃道馬甲的同時,調到擂臺外的魑魅魍魎又跳了回來,因為在場外呆的時間沒有超過十秒,所以他們並不算出局。
黃道馬甲身上閃現死亡的白光,高蹈等人吸入異香,魑魅魍魎發動攻擊,這三者幾乎是在瞬息間發生的事。
魑魅魍三人一人執刀,一人握鞭,一人拿劍,撲向因自身狀態異常而驚訝不已的高蹈等人,而最後一人魎則豎起一塊二尺多寬三尺多長的巨大盾牌,繞了個弧線朝站在高蹈等人身後三米處的夜神撲了過去。
夜神站在後方,不知道高蹈等人的狀態,見魎繞過眾人攻向自己,便朝魎射了一箭,卻正正被魎的盾牌擋住。
那面盾牌是好裝備。
夜神眉頭一皺,知道遇上了有備而來的,毫不猶豫轉身就跑,他深知自己不擅長近戰,只能用輕功繞著擂臺拖延時間,等司南等人脫險後再來給自己解圍。
然而他卻不知道,司南等人和他一樣,陷入了艱難的窘境之中。
魎從四人旁側掠過之際,司南條件反射的反手一劍,可是受各種負面狀態影響,他的速度降低了很多,連帶對時間的判斷也失去了準確,本來十拿九穩的一劍居然揮了個空。
揮出一劍後,司南立即明顯的感覺到,這一劍所耗費的內力居然是普通狀態下的七八倍,一劍過後,內力還在持續不斷的損耗著!
那個黃道馬甲給他們下的是什麼毒?
小菜接了魍一劍,胸口氣血翻湧,他憤怒地朝裁判大吼:“不是說比賽中不能用藥的嗎?這是怎麼回事?”魍那一劍若放在平時,小菜輕易便能接下,可是現在他身上揹著一大堆負面狀態,右手被震得發麻不說,施展武功後也立即和司南一樣,感覺到了內力的加倍流失。
裁判冷冷道:“我只說了不能用藥,又不能說不能用毒。”遊戲中,藥和毒其實是兩個體系,雖然二者同源相關,但是嚴格說來,毒是和刀劍拳掌一樣的攻擊手段,並不在比賽的限制之內。
高蹈左手架住魑的刀,右手輪了半圈迎上,擋在流浪之前,讓魅的鞭纏上自己的手臂。
雙臂傳遞來被沉擊的鈍痛,高蹈心中苦笑不已:誰能料到,那個黃道馬甲居然是玩毒的行家,僅僅用他一個人的犧牲便嚴重削弱了他們四人的戰鬥力?
其實黃道馬甲使用的毒並不算十分猛烈,若放在平時,只要給四人片刻工夫調息,或者吃下商店裡賣的解毒丸,就能立即化解負面狀態。
黃道馬甲的毒雖然怪異,卻極其容易解除。
只是現在他們身在比賽中,不能服用屬於藥物類的解毒丸,而魑魅魍魎更沒有給他們片刻工夫調息。
“流浪你別動,就地調息逼毒!”司南閃身插過來,幫高蹈分擔了一部分壓力,同時對中毒之後尚未出過手的流浪叫道。
司南從一招之間很快判斷出來,那個散功的狀態,是在用了武功之後才發生作用的,他小菜和高蹈在中毒後都至少出過一招,再想緩解已經遲了,只有流浪還有一線機會。
流浪愣了一下,接著很快盤膝坐下,迅速進入入定狀態。
而司南小菜和高蹈三人,則拼著不斷大量損耗內力,擋在流浪身前,為他爭取時間。
魎見魑魅魍這邊遲遲沒能拿下,猶豫了一下,不再追著夜神跑,返身回來支援,而夜神也看出了四人的異狀,魎才一停頓,他便立即搭箭張弓,並排三箭分射向魑魅魍三人。
魎不得不橫插入箭的射程中,豎盾將三箭一併擋下,繼續追著夜神跑,並取出飛鏢不斷朝夜神射出,讓他無暇停下來射箭干擾自己的同伴。
擂臺下,黃道馬甲從重生點慢悠悠的走出來,看了臺上一眼,便不再理會,徑直走出演武堂。
觀眾席上一人見他向外走,也離開了自己的座位。
“無邪,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