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容成千夜的宮裡,浮夢有點訝異,就算在皇宮裡,他的宮內,守衛,護衛,宮人,雜役,內侍,近侍,怎麼加起來也足有百人,可連一個女子都沒有。
這……每個宮裡都起碼配四個宮女,這不是標配嗎?
難道爻國萬一的皇孫,竟然是個有龍陽之好的男子?這可真是夠悲傷的。
“我會讓波子給你安排房間,這段時間都要委屈你,放心,我會早日讓你以女兒身示人。”這是今日容成千夜到宮中後對浮夢說的說的第一句話。
隨後皇后派來的人就傳話說,今日晚上有一個宮宴,三位安東使臣都會到,所以他也必須到。
容成千夜沒想到剛把浮夢帶回宮中,就有他非去不可的宮宴,心中覺得煩惱,卻又拒絕不得,自己宮內那個侍衛可以信,那個近侍需要提防,他都還沒對浮夢細細說過。
好在今日宮宴,國君皇后都會在一個既定地點,浮夢還算安全,於是他對浮夢道:“今日我有事,不能陪你玩,不過你可以讓波子帶著你,哪裡能去,哪裡不能去,他都會告訴你。”
浮夢實在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好運,這個帶她入宮的貴人,回宮後就不會繼續煩著她,而讓她可以隨意逛,那個波子看起來傻傻的,不知道能不能先從他嘴裡套出一點爻國秘史。
於是,到了晚上,宮宴如期進行,而浮夢也以一身侍衛打扮,與波子一起走在皇孫宮殿附近的小道上。
波子是想帶浮夢去皇孫宮殿附近小花園看看,在波子心中,能讓女子感興趣的無非就是這麼些東西。
浮夢對波子的安排不置可否,波子自小雖容成千夜一起,當然也沒怎麼接觸過女人,自然不知道浮夢的不置可否之中蘊含著大意義。
就像武功明明高強的他,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被浮夢一爪子搭上肩膀,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爪子已經搭上,而這女子是皇孫心儀的女子,他又不能傷了她,於是在屁股被踹的記憶中,他半哭喪著臉看著浮夢。
浮夢笑得狡詐,“波子兄,你的屁股,如今可安好啊?那天我其實沒怎麼用力,想來應該不疼吧?”
波子哭喪著臉,沒說話。
浮夢又道:“都說皇宮中編制嚴謹,規矩甚多,比銅牆鐵壁還要不透風,為何我進來這麼久,都沒人發現?現在我和你這樣走著,還有不少人從我們身邊經過,卻沒有人對我的身份產生疑問,難道那些只是訛傳?”
看著浮夢一臉疑問,波子又不可能不理她,萬一她想皇孫告枕頭狀,他會不會去雜役房幹粗活?
波子道:“爻國的皇宮規矩的確很多,但宮內侍衛之間認的是腰牌,你現在的腰間有皇孫殿下宮內侍衛的腰牌,而那個侍衛在皇孫宮殿裡的拆房度假,所以沒有人會懷疑你的身份。”
“哦!”浮夢的爪子還是搭在波子的肩上,“也就是說,如果我拿著你的腰牌,別人看到我,就會以為看到了你?”
“這是自然,所以沒有人會將自己的腰牌給別人。”波子認真的告誡浮夢,是想讓她別把腰牌弄丟。
原來如此,浮夢沒想到爻國皇宮簡直就是她的天堂,只要她用自己的絕世偷技順一塊高階腰牌過來,隨後找個老一點的宮人,指不定就能簡單的問出爻國的秘史。
這高階腰牌去哪順呢?
浮夢的目光落在了波子腰間,皇孫的貼身侍衛,這腰牌已經夠高階了吧?
“今日突然來到皇宮,心情激動的到現在都沒有平復,我還是先不亂走了,我們回宮休息著吧。”
波子突然深深的體會了曾經聽過的一句話,女人心海里針,他還真是捉摸不透,剛才她還很有興致的說要到處逛逛,現在又說要休息,不過也好,皇孫的宮裡總比在外面閒逛安全多了。
——
宮宴上,一番客套的寒暄過後,便有歌舞助興。
司空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似在看歌舞的雙眸其實並沒有焦點,他已經派十一去偷偷調查一下,容成皇孫今日從那間金銀鋪帶回來的黑衣人到底是誰,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對這些無厘頭的事這麼感興趣。
或許他只是對爻國發生的一切都有濃厚的興趣,畢竟爻國在提出與安東結為友邦之前,他先知道的可是爻國與西港夏氏勾結,企圖助夏氏推翻安東皇朝,在安東改朝換代之後分一杯羹。
“欞王在爻國天宮城已經住了一月有餘,不知在這裡的生活是否習慣?”說話的是爻國皇后,而爻國國君在她身邊一聲不響。
自從到了爻國,除了最初來時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