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浮夢走到看好戲的司空欞身邊,看著他站立的位置都沒有變過,挑了挑眉頭,“殿下,白戲看夠了?可以走了。”
司空欞邪魅一笑,“是,這一路看來十分安心。”
在他們的離開是身影后,奄奄一息的殺手吃力的翻了個身,他覺得自己隨時都會一命嗚呼,只是他必須把這裡的情況告訴宿大人和曲大人,必須讓怡夏的所有人知道,他們有這樣一個可怕的敵人。
兩聲悲涼的夜鶯叫聲,引來好奇的鳥兒,看到的卻只有血泊中虛弱的男子,鳥兒靠近,只聽男子不停的發出動聽的鳥叫聲。
原來,他會鳥語,而現在讓鳥傳遞訊息比人安全得多。
浮夢和司空欞十一慢慢向安林郡的另一處城門靠近,而宿曜也收到了鳥兒帶來的訊息,有一隊人遭遇幾乎落單的司空欞,卻落得全軍覆沒的下場,現在司空欞正往安林郡的另一側城門靠近,應該去會往米安縣。
他緊握拳頭,這怎麼可能?
司空欞就算落單,身邊也一定有侍衛,他們知道與司空欞形影不離的十一,可是宿曜自信,每一隊都是他選出的精英好手,對付一個十一應該並不是難事,除非他身邊還有別的高手。
“姚德勝,那賊小子司空欞身邊到底有些什麼人?”要知己知彼並不是很難,宿曜的身邊還有姚德勝這個貪生怕死之徒。
姚德勝懷著惴惴心情,他現在所想的只有如何逃脫意思,自然是宿曜問什麼,他就顫顫巍巍的回答什麼。
“欞王身邊只帶了一些侍衛……”姚德勝說著,看到宿曜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心中一顫,趕忙又道:“還有……還有緋月。”
宿曜和曲豫淳都是一怔,“緋月?”
他們潛伏安林郡附近那麼久,自然也聽過安林郡第一美人緋月的名字,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青樓女子,根本沒有任何特別。
宿曜皺起眉頭,如果司空欞此刻因為緋月貌美執意將她帶著身邊,明明應該成為他們前進的絆腳石,怎麼可能讓他的一隊人全軍覆沒。
宿曜身邊的曲豫淳的眉頭皺的比宿曜更緊,他向姚德勝走了幾步,道:“你說的緋月,是不是豔春樓的緋月?”
姚德勝一愣,安林郡除了豔春樓的緋月還有第二個緋月嗎?他驚懼的點點頭,不知道這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子突然這樣問,是想做什麼。
曲豫淳見姚德勝點頭,眉頭蹙的更緊,他的神情有點慌亂,又問:“你什麼時候把緋月送到司空欞身邊去的?”
姚德勝木楞的回答:“就是今日……我,我聽說欞王風流,兩位大人讓我把欞王迎來安林郡內,我想總要投其所好,然後順勢帶請欞王來城內酒樓……”
宿曜在一邊看著曲豫淳,臉上倒顯出一點玩笑的笑意,“曲大人,你那麼關心這緋月?的確聽說她是難得的美人,難道你也想做她的恩客?放心,等我抓了那賊小子,緋月就歸你了。”
看得出曲豫淳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他回到宿曜身邊,壓低聲音道:“被姚德勝帶到司空欞身邊的,或許根本不是緋月。”
“哦?”宿曜看曲豫淳的臉色這樣難看,收起了玩笑神情,“曲大人為何這樣說?”
曲豫淳道:“今日午後,我們安排安林郡的百姓快速轉移,我有聽到一個訊息,當時沒太在意,現在聽姚德勝這樣說,才意識到不對。
百姓被送走時,有一對男女很顯眼,聽說女子原是青樓名妓,與那男子暗生情愫,所以決定從良,今日那女子剛剛從青樓裡逃出,現在想來,似乎聽說那女子就是緋月。”
“緋月跟著安林郡百姓離開了?”宿曜一驚,“那麼送到司空欞身邊的到底是誰?這姚德勝不老實,我去問他。”
宿曜剛要想姚德勝走去,卻被曲豫淳攔住,他搖了搖頭,“我來。”
宿曜嘆了口氣,他雖不是有勇無謀,但僅僅說謀,他還是遜色了不少,若姚德勝有心說謊,也是讓老曲去問,更會有結果。
曲豫淳慢慢的走到姚德勝,宿曜與姚德勝的每一次對話,曲豫淳雖不說話,卻也細細觀察姚德勝,姚德勝所有的話語的確浮誇,卻並沒有說過慌,特別是在之前說道緋月時。
看來,他根本不知道,他帶去司空欞身邊的根本不是緋月。
既如此,就不要從姚德勝這裡問類似那女子到底是誰的問題了,根本毫無意義。
現在更應該知道的是那個女子更可能是因為什麼留在司空欞身邊。
曲豫淳認真的看著姚德勝,“姚德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