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在許多細節上都做了特別處理,杯身內還似有若無的團,細看能看出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雪蓮。
一段日子的相處,墨離褪去了往日的嬌羞狀,悠然的笑道:“詩如小姐三日後便要出嫁,我只是一個普通家丁,沒有什麼好送給小姐,這茶杯是我自己燒製。在我心中,詩如小姐就如同這杯上雪蓮,聖潔純淨。”
浮夢喝了杯中茶水後將茶杯舉起細細看來,雪蓮的勾勒下筆流暢,這茶杯的用料的確不算上品,但燒製之人的精妙技藝,讓這普通的瓷顯出不同的瑩潤光澤。
晃眼間,杯身上本事含苞的雪蓮似乎慢慢盛放,浮夢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看到杯上的雪蓮的確已經盛開,她驚訝的看向墨離。
墨離眨眨眼睛,“這是祖傳密集,杯是新燒製的,只要掌握好時間火候,可以讓杯上的圖案產生一點變化,我算了好久的時間,總算讓詩如小姐看到了雪蓮盛放的過程。”
浮夢恍然,再次端視水中瓷杯,僅憑這技藝,便可讓這瓷杯被奉為珍品。
心中對這茶杯甚是喜愛,但面上,浮夢依舊不露聲色,“多謝墨離,我很喜歡。”
說完,浮夢拿著茶杯轉身離去。
她對墨離的態度和最初沒多大區別。她馬上就要離開,墨離在府中本就沒少被欺負,若再和不受待見的胥詩如有過多瓜葛,只怕以後的日子更不好過。
甚至被胥夫人知道,說不定連最初的惻隱都會消失,把這個幹不了重活的柔弱男子趕離胥府,還不知道他在外面該如何討生活。
“詩如小姐——”身後,墨離的聲音響起,詩如回過頭,疑惑得看著墨離,墨離臉微微一紅,低下頭問道:“詩如小姐會留著這份禮物吧?”
浮夢點點頭,“回去我便找錦盒安置這杯子,帶著它一起去欞王府,絕不離身。”
墨離滿足的笑了笑,便去做事了。
浮夢手拿茶杯,還幾步都回到自己茶杯,卻遇到了很久不見的胥秋鳳,她斜眼瞟著浮夢,卻因浮夢手上杯子的色澤實在瑩潤晶透,瞬間吸引了胥秋鳳的目光。
“胥詩如,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估摸是胥夫人給胥秋鳳洗過腦,不管怎樣,胥詩如已經是要進王府的人,所以胥秋鳳也不再叫胥詩如野種。
浮夢見胥秋鳳眼中閃著光,就知道她把注意打到這杯子上,眉頭一皺,話語中帶著不客氣,“姐姐連杯子都不認識了?”
胥秋鳳難得好脾氣了一回,浮夢這樣回話,也沒點燃她的火爆性子,只是走近幾步想要奪她手中的杯子,“給我看看!”
浮夢側身一讓,胥秋鳳撲了個空,而浮夢已經一步跨到自己房門口,她把門一開,踏進自己屋內,快速的半掩上門,似笑非笑的看著胥秋鳳,“府中玉造金打的杯子都有,姐姐何必搶妹妹手中這個普通瓷杯。哎,打掃爹爹的書房真累,妹妹要休息了,姐姐自己樂呵!”
說罷,還不等胥秋鳳反應,浮夢已經把房門一關,只留下還來不及反應的胥秋鳳在門外呆立片刻後,無趣離開。
屋內的浮夢果然找了個錦盒,把瓷杯小心的放入錦盒內,環顧四周後,把這錦盒放在了整理過的衣箱上。
她沒有哄騙墨離,她的確很喜歡這杯子,準備帶著去王府。
浮夢看著高置的錦盒走神,沒想到墨離還有這樣的本事,其實光靠這一技之長足可以在長陽尋得生計,為何要在胥府做一個端茶送水的下人,到時候和司空欞談談條件,把墨離從胥府解放出來,讓他自己開個制瓷小店也是極好的。
——
三天的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安東帝所選的吉日。
因胥詩如有一個位及大理寺卿的好養父,所以就算只是一個侍妾,三皇子也是親自來迎的。
迎接胥詩如的轎子,式樣雖普通卻也算換上了紅色錦緞以示喜慶。
欞王府的下人穿梭於胥詩如的房間和馬車之間,為這個現在只是侍妾將來指不定會成側妃的女子搬運細軟。
司空欞一臉淡淡的笑意,親自前往胥詩如的房門前迎接這位身份不輕的侍妾,當然緊跟在他身邊的是面無表情的十一。
在滿面笑容的胥學昂極其夫人的陪同下,司空欞來到了胥詩如的房門外,胥詩如站在屋裡淺淺輕笑。
司空欞淡然一笑,對著胥學昂點點頭,“本王定不會虧待令千金,請胥大人放心。”
胥學昂趕忙作揖行禮,“不敢不敢。小女心儀王爺,如今能入王府是她修來的福氣,小女天生聰穎,必能成為欞王的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