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自己是多麼可笑,當初怎麼會相信她?”
怎麼之前沒看出來,墨離還有這樣一手?哎,浮夢覺得都怪自己。被他看似嬌柔無辜的眼神給騙了。
“嘶……”坐在屋內的浮夢倒吸一口冷氣,好一個‘痴心男兒負心女’的狗血故事,那墨離說的這些編成話本一定不錯。
可現在很糟糕的是,這男人繪聲繪色,感情投入的說的這一段中,那個負心女竟然是她,貞潔對女子何等重要,一般女子傳出這樣的淫穢之事都要浸豬籠,更何況還是馬上要入欞王府做侍妾,將來還有可能做側妃的她。
司空欞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聽完這段悽婉的故事,他不置可否,反倒側首看向了身邊的胥學昂,還是那樣輕飄的語氣,“胥大人,你怎麼看?”
雖然是四月天,胥學昂的腦門上卻沁出了不少汗珠,墨離有模有樣飽含深情的敘述,讓他覺得這男子不像是在說謊,不然不可能這麼情真意切,想想自己對詩如的管教確實鬆散。
胥詩如是養女,且一直覺得她格外懂事,有些事他不派兒子去辦,卻會派詩如去辦,所以詩如和一般的大家小姐不同,她可以隨意出府,所以若從時間上來說,她要隔三岔五的去象姑館,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胥學昂到底還是信任胥詩如的,他擦擦了腦門上的冷汗,目光緊盯墨離,一拍桌子,“一派胡言,你這些話的開頭就足可以讓本官詬病,詩如是胥府小姐,大家閨秀,就算要喝酒,府中沒有酒嗎?長陽酒樓又少過了?還需要特地跑去廟街後的象姑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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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0 章 愈演愈烈
未待墨離解釋,一旁的胥夫人倒發聲音了,“老爺,這麼說起來,每逢初一十五妾身都要去上香,去年有段時間詩如不是一直說要陪我去上香,可每次都不隨妾身一起回來……妾身上香的寺廟就在廟街……”
胥學昂一驚,趕忙瞪了胥夫人一眼,胥夫人適時閉嘴,但她想說的也已經勸說出來了。
其實那段日子詩如確實跟她一起去上香,但其中原因她心知肚明,當時懷疑她身邊有丫鬟身份可疑,想著詩如心細聰穎,便讓胥詩如跟著,只為觀察那丫鬟有沒有在暗中與人傳遞什麼。
這件事是胥夫人自己處理,就連胥學昂也不知道內情,只當那段時間這對本不對付的母女親情大增。此刻這件事被胥夫人斷章取義的一說,倒像是證實了墨離所說非虛。
司空欞一笑,“這麼說來,胥詩如的確能隨意出府,並且從時間地點上,也算吻合?”
胥學昂見司空欞似乎認同了墨離的說法,冷汗又沁出來了,此刻他都不敢將目光投向屋內的浮夢,他只能暗暗叫苦,默默期待,詩如啊詩如,你可別讓爹爹失望,你可不能真與這小倌有瓜葛啊,若非如此,爹爹也救不了你。
若他能看浮夢一眼,就會發現本案疑犯真嗑著瓜子,像聽說書一樣關注著案子進展。
司空欞看胥學昂冷汗不斷,又似笑非笑的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這案子由胥大人這個做父親的親自審,的確有些勉強,接下來還是本王來發問吧。”
他的目光在胥秋鳳和墨離之間來回遊走,最後定格在胥秋鳳身上,“方才這段很精彩,本王猜想,所有官府都很希望能遇到把證詞說的如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人,只是口說無憑,故事從來都可以編的很精彩,否則茶樓裡也不會日日客滿。秋鳳小姐說過,掌握了不少決定性的證據,那就把這些證據拿出來。”
胥秋鳳自信滿滿,墨離的那一段深情演繹只是開胃小菜,而從胥夫人說的那番話中,她便知道孃親已經知道真相,本決定幫她,看來這一次胥詩如是死定了。
現在三皇子要證據?胥秋鳳多得是,先隨便來點人證好了。於是胥府的幾個下人抖抖索索的來到司空欞面前,跪了一排。
司空欞看著面前一排人,笑容越發戲謔,不想這人證還挺多。他俯視這些人,問道:“你們都能證明胥詩如與這男子有姦情?”
“是……”幾人幾乎異口同聲。
一個瘦小的家丁率先發揮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胥府家教,說道:“墨離來到胥府,小的就覺得奇怪,他這樣子,就算穿著下人服,怎麼看都不像個下人。而且他入府時,管事兒跟他說得很清楚,老爺的書房不能去,就連靠近點也不行,但他還是去了,我們都以為他定會被唯一能去書房打掃的小小姐抓起來,沒想到他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回來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