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現了一絲波瀾,說道:“後要見我?”
老夫人點點頭,說道:“因為你的沙畫,讓後很好奇,所以很想見見你,也很想親眼見識一下。”
林清荷點點頭,說道:“何時進宮?”
“過兩日吧。”
“我知道了。”
林清荷說著,面上帶著淡淡的,如清風一般的笑容,明眸皓齒,步步生蓮,走到了老夫人的身邊,拿起美人錘,輕輕捶著老夫人的腿。
老夫人由衷地說道:“荷兒,有你在我身邊,我也就不覺得寂寞了。”
林清荷唇角微揚,說道:“老夫人,能在您的身邊儘儘孝道,對荷兒來說,也是一種榮幸。”
正說著,就聽見老夫人的一個二等丫鬟琥珀走了進來,說道:“老夫人,珍珠打發人來請大小姐回去,說是宮裡面的嬤嬤來教禮儀。”
老夫人點點頭,說道:“那你趕緊回去吧,剛好過兩日入宮,也不會唐突了。”
“是,老夫人。”
到了聽雨軒,宮裡面的劉嬤嬤已經在等了,見林清荷過來,行了禮,林清荷看了一眼珍珠,珍珠立刻會意,趕忙去準備。
劉嬤嬤笑著說道:“奴婢教的是入宮後的一些基本的禮儀,這兩天會有尚宮局的人來給您量衣服的尺寸,以及定做一些飾。”
林清荷清淡淡地一笑,說道:“謝謝嬤嬤提點。”
珍珠已經封了一個紅包,林清荷說道:“一點小意思,還請嬤嬤別嫌棄。”
劉嬤嬤笑眯眯地接了過來,捏了一下,很厚實,心中非常開心,自然也就不怠慢,非常認真地教了起來。
。。。
 ;。。。 ; ; “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美的梨花。”
林清荷說著,微微一縱身,坐在了一枝樹杈上,伸出了芊芊皓腕,折了一枝梨花。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
不經意間說出來的兩句詞,卻讓皇致遠的眼睛亮了一下,他笑著說道:“好一個春情只到梨花薄。”
林清荷也只是淡淡地說道:“只是觸景生情,有感而發而已。”
這清凌凌的月光下,兩人坐在梨樹的枝椏上,把玩著手中的梨花,竟將枯燥寂寞的夜晚變得多情起來。
淡淡的梨花香,瀰漫在空氣中,皇致遠看了看身邊的林清荷,不由微微笑了起來,將手伸了過去。
林清荷捏著梨花的手,被他握住,順勢一帶,她已經投入了他的懷抱,唇上一熱,軟軟的感覺讓她腦中突然一片空白。
梨花從她的手中落下。
他的氣息從他的唇瓣瀰漫著,一直瀰漫到了她的心頭,溫溫潤潤的感覺,讓林清荷僵硬了起來。
活了兩世,卻從來沒有被男人吻過,原來,被吻的感覺……
如此奇妙。
好在,皇致遠也是青澀的,只是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就離開了,林清荷擦擦嘴,深深呼吸,說道:“流氓。”
但看著他妖孽的臉,掩映在梨花叢中,有種說不出來的魅惑,她的心像是吹進了一絲柔軟溫和的清風。
皇致遠說道:“前面的景色更美。”
牽著她的手,兩人像小燕一樣飛了起來,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塊玉石之上。
玉石前面是一個湖泊,非常空曠,能清楚看見一輪皓月在空中冉冉升起。
月華如練,映在偌大的湖面之上,波光粼粼,宛如仙境。
看著這美如畫卷的湖光月色,林清荷只覺得天地都在心中,她淡淡數道:“這裡的月色,果然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月色。”
“喜歡就好。”
他說話不多,但聽著,卻很舒服。
兩人開始沉默了起來。
一會,皇致遠的手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林清荷感覺到,他的手很軟,溫暖而乾燥,光滑得像是一塊玉石。
她想抽回他的手,但是,他終究沒有放開,卻也沒有像剛才那樣進一步行動,只是握著,輕輕地將她的手,握在了他的掌心。
清荷的心也漸漸不再慌亂,慢慢平靜得如同那月光下的湖水,她微笑地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還是那麼亮,尤其是在這山巔,在這明亮的月光下,更是亮到了她的心裡面去了。
良久,他用有些暗啞的聲音說道:“我們,似乎該回去了。”
夜色已經深沉,如果再不回去,怕是要引人非議了。
林清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