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羅德站在珀爾修斯的背後,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恰好可以看見安娜在街上賣花。
羅德瞭然地笑了笑,不懷好意地拍上珀爾修斯的肩膀:“你是得了相思病嗎,珀爾?”
“相思病?”珀爾修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往杯子裡扔了一枚血藥,然後抬起頭看著身邊的羅德,看上去非常不解。
“你喜歡安娜?”羅德尖銳地指出。
珀爾修斯那時候正在喝酒,被羅德這麼一說猛地嗆到,痛苦地咳嗽起來:“咳咳……老師!”
羅德微笑了一下,珀爾修斯的這點小心思,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她是個很不錯的姑娘。”珀爾修斯停止咳嗽以後慢慢地喝了一口酒,他的目光飄向街道上的安娜。安娜正在兜售她的玫瑰花。
“但是她是人類。”羅德說,“沒有永恆的生命,永恆的青春。而且她不能在你面前流血,否則你會因為控制不住自己而暴露自己血族的身份。然後她可能在驚恐中離你而去,最後你又是孤身一人。”
“老師,這說得像你親身體驗過一樣。”珀爾修斯嘆了口氣,苦笑著說,“有時候我也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但是你知道,我是被動被變為血族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選擇我,但是他沒問我的意見不是嗎?”
羅德沒有說話。他知道珀爾修斯的身世。
幾百年前,他本應該和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成長。那時候的珀爾修斯只有十歲,和他的農場主父母住在郊外,擁有一個農場和一棟小房子,生活比較富裕也很平靜。直到有一天,睡在樓上的珀爾修斯,聽到了一聲奇怪的響動,似乎是從樓下傳來。他的父母似乎都睡得很沉,誰都沒有聽見聲音。珀爾修斯有些害怕,但是好奇心左右了他,他下了樓,看見黑暗中的大廳裡跪著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珀爾修斯呆呆地站在那裡,很害怕。緊接著那個奇怪的人發現了珀爾修斯,轉過了身。珀爾修斯發現他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但是一雙眼睛卻是血紅色的,他也受了很嚴重的傷。那個男人抓住了他,露出了獠牙,咬向他的脖頸。
當他的父母聽到聲音匆忙下來的時候,只發現了躺在血泊中的珀爾修斯。看見珀爾修斯脖頸上的傷口,他的父母隱隱約約知道了什麼,便沒有去求醫。接著珀爾修斯昏睡了好幾日,每次都因為初擁痛苦地扭動著,但就是沒有醒來。後來珀爾修斯在母親的淚水和禱告中甦醒,原本清澈的藍眼睛,變成了血紅色。他的母親大驚失色,緊緊地擁抱了自己的兒子。然而他的父親,作為一個虔誠的教徒,堅持要將自己的兒子送進教會處死,他因為家中出現血族而感到了羞恥。
最後在珀爾修斯的母親的哀求下,他的父親要求將珀爾修斯送進城市任他自生自滅。縱使他的母親再不捨,也沒有辦法。後來在城市中漂泊流浪,最後餓昏在一個角落裡的珀爾修斯,被維奧拉帶回了雷弗諾家族。
“這幾百年來,我看過了很多很多人,經歷了現在歷史書裡才有的事情,但是我覺得很疲憊。我很高興遇見你們,但是我自己是不願成為一個血族的。”珀爾修斯說。
這時候安娜抬起了頭,看見了視窗處的珀爾修斯。她抬起手向著他揮了揮手,珀爾修斯也微微擺手回應了她。
“現在我們的情況很複雜。”羅德說道,“不光是我們密黨,還是對面的魔黨,包括你的雷弗諾家族,都已經卷入其中。聖器,……”羅德不屑地笑了一聲,“這種東西,本就該永遠被埋藏在歷史的洪流之中。只是加菲爾德·茨密希的野心太過強大。他一心想要打破密黨和魔黨之間難得的平靜。”
羅德沉默了一會兒,看了一眼街道上的安娜,他知道這個女子雖然臉上有猙獰的傷痕,但是心地十分善良。羅德微微皺起了眉,他總覺得,這個女子有些眼熟,他卻想不起來他什麼時候見過一個臉上有傷的人。
“如果你喜歡不如就把握現在吧。”羅德說,“我可不想看見我的學生整天沒精打采的。”
“珀爾——”帕金斯從房間裡跑出來蹦到他的書桌邊上,用不快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羅德。
“帕金斯,小懶蟲。你怎麼才起來。你應該沒有睡著。”珀爾修斯理了理帕金斯亂糟糟的頭髮,“你這身壞衣服應該丟掉,穿我給你買的襯衣。”
“如果穿得太好,就沒法子去向諾菲勒探聽訊息了。”帕金斯說,“剛才我聽見你說你喜歡安娜!”
“我可沒說!”珀爾修斯連忙說道。
“可是這是真的。”帕金斯搖頭晃腦地說道,“安娜姐姐是個好人,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