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一黃口小兒,即便你資質逆天,也絕不可能如此年紀便登頂稱帝,必然是有什麼際遇傳承·你懂得什麼為武,你又憑什麼妄斷我的武道?”
“你既獨尊唯我,可是又屈居他人之下,憑什麼稱武唯尊?”
“我有比天尊地厚之志,我有尚武稱雄之勢,我有不敬諸神之意·我有傲視古今之識,我居的不是他人之下,我只是蟄伏棲息他人麾下,即便是驚龍也有幼弱之時,我非驚龍,可是我卻有偉世鴻圖的能力,終有一天,我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武尊之名,我會讓人神都記住我武尊之力。”…;
“井底之蛙,望的也只是鏡中之花,跳不出那口井,卻做著與天爭高的黃粱夢,看著鏡中曇花卻以為世間之顏不過如此,破鏡之時便是你夢醒時分。”
“說你是黃口小兒還不承認,若是單以武對決,一百個一千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卻妄言清夢難醒。”
“你就這麼自信麼?”
“我即稱武唯尊,我自然有此自信。”武尊毫不客氣的說道。
“那你可敢與我打個賭?”方雲嘲笑一般的眼神看著武尊。
“你既然說賭,自然要有平等關係,只要平等,我自然敢賭
。”
方雲抬手之間,便將武尊的雙臂治癒:“你我各以近身交戰肉搏對決,不用肉身強度,更不以修為攻伐,單憑武道認知對決。”
“我勝又如何?”
“應該說你敗的話,會有什麼下場。”
“僅憑武道攻伐,十個你加起來也不可能勝過我。”武尊自信的說道。
方雲對著武尊勾了勾指頭:“實際行動永遠比嘴巴上的逞強要現實的多你想活著離開這裡,就贏了我吧,如果輸了……那麼不只是性命,你還要說出所有,你所知道的關於先賢會的情報。”
武尊也毫不客氣,他沒有退路,也沒有選擇,身形疾奔向方雲。
不得不承認,武尊對於武道的認知,絕非常人可比,即便壓制了修為,不能使用絲毫鬥氣,可是卻絲毫不影像他的速度。
他以武稱皇,所以他才有這份勇氣,天下間沒有人比他更加明白武之極道。
方雲同樣明白,能夠以武入道的人,絕對是天縱之才,不論是這個世界,還是在修真界中,都是頂尖的存在。
轉眼之間,兩人便已經過了百招之多,雙方的攻勢格擋承上啟下,看似在對練,實際上卻是招招毒辣陰狠,互相之間都充滿了濃濃的火藥。
他們的招式並沒有多華麗,可是卻是秒招奇攻層出不窮,他們比的並非誰的招式奇妙-,而是在以各自所掌握的招數去攻伐對方,讓對方在最短的時間內。
破解招式,同時反攻,又或者佈局,以退為進,就像是一場圍棋大戰,每當對方以為十舀九穩之時,就會發現被對方拉入陷阱。
柔則易碎,剛則易斷,這些道理雖然粗俗,可是卻非常人能夠理解,而兩人對於這些道理,都已經透析到了骨髓之中。
武尊不得不承認,在這之前他輕視了方雲,單以武道而論,方雲的確有資格與他一爭高下,可是也僅僅是一爭高下而已,他的那份自信心,始終未曾磨滅,反而遇強越強,招式融入了自己的感悟,在對決中不斷的頓悟。
當然了,他能在對決中頓悟,方雲同樣可以。
這是一場絕對不輸於神祗大戰的對決,雙方窮盡畢生所學,以己之長攻彼之暇。
終於,雙方在一次雙拳對壘中,暫時的分開,兩人的眼中都露出精亮的光芒,那是對對方的認可,同時也是對自己的肯定。
“不得不承認,你的武學天賦很高,可是你終歸勝不了我,你的年齡註定了你畢生的感悟絕對不及我豐富!”武尊已經放出了勝利的宣言。
“勝敗言之尚早,你我之前對壘不過五五之數,而真正的對決,現在才開始!”方雲冷言回應著武尊。
“武道一途上,註定只需要一個天才!我今日就以我之武道,將你武道之心擊碎!”…;
“人有力窮之時,你勝不了我,因為我就是你眼前的天,你望不穿天際,遮不住蒼穹,擋不住天威!”
“狂妄!就算你是這片天,我也要破開重重阻擋!何況你不是天,你只是我的武道途中一顆石子。”
終於,兩人再次動了,兩人交談中,武尊的心境更加雄厚,而這時候的方雲,亦不打算再手下留情。
這就像是一場博弈,從始至終,他們就不是站在同一個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