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寶貝們的目光齊刷刷的隨著餘名的手晃動,上,下,右……
餘名將揹包丟到一邊,手像開啟一個裝滿財寶的寶物盒,甚至裡面有金光閃出……
“咦?”餘名看著盒子裡已經變成一團分不出本來面目的東西,又看看院長和孩子們,訕笑道:“對不起,名哥哥剛才不小心壓壞它了。”特意讓師傅做的花和小老虎只剩幾抹顏色,顯示著它們存在過。
正感嘆,東西卻一下從餘名手中被拿了去。老婦人將蛋糕盒放低,給每一個人看。
“這就是蛋糕啊!”
“哇,白白的,好漂亮。”
“有香香的味道。”
“上面還有紅紅的!”
……
婦人朝餘名眨眨眼,道:“都準備好了嗎?”
小寶貝齊刷刷的亮出一把把小勺子,異口同聲道:“準備好了。”
婦人蹲低了些,讓蛋糕保持在只到小寶貝們胸口的位置,“一人一勺哦!川川,你守的這麼積極,先來。”
川川幾乎在大家的注視下,嘴角流著口水往前一步,眼睛一眨不眨,伸出小手,用勺子小心翼翼的在那雪白的蛋糕上舀了一下。
幾乎是迫不及待,他立馬勺子帶蛋糕整個放到嘴巴里包住,後睜大雙眼,鼓著腮幫子朝看著他的眾人一樂,“好起!”
人群立馬歡呼起來,排著隊一人舀了一勺,然後跑開。有的輕輕的小心的舔了下勺子上那一小塊東西,有的像川川,差點把勺子給啃沒了。
婦人走近正將車停好的餘名,將蛋糕遞過去。
餘名搖搖頭,“放冰箱裡還能再分兩次。”摸到包,像想起什麼,對孩子中最大的那個女孩道:“秀秀,看著弟弟妹妹,哥哥有事和院長說。”
女孩點點頭。
兩人進屋,餘名關門,院長放蛋糕。
餘名掏出那個厚厚的信封放到桌上。
院長看過來,視線像在詢問。
裡面是他前些日子作為野手的報酬和淳于崢給的頭款,數目對孤兒院來說相當可觀。餘名道:“這些錢夠買十座這樣的院子。以後大家都不用再擔心沒地方去。”廢土的城市,房價便宜的和蘿蔔青菜一樣,因為是主城,這還算貴的。
院長還是詢問的眼神。
餘名想起前些日子上面發下的公告,道:“上面不再供應資金,這餘下的錢省著點花,還能支撐兩年。只要別有人生病就好。”到時他完成那件事,得到的錢把這些孩子養大都不成問題。
“那你呢?”
“嗯,這次的活兒要在中天逗留蠻久。”
院長慈祥的注視著餘名,“小心,為我們也是為達爾。”
餘名有些釋然,院長就是院長,大多事她都知道,只是不說。
“我知道。”從他被達爾救起那一刻,他的命早已不是他的了。餘名將信封塞到院長手上,“放心,我有分寸。另外如果達爾來聯絡,告訴他來這個地址找我。”
“嗯。”院長連忙收起手中的字條。
第二天一早,餘名收拾好東西。
這次他沒有騎電動車,而是選擇搭早晚各一趟的班車。
出門時天微亮,只有與他同屋的小正送他。
餘名出了大門,小正還亦步亦趨的跟著。
餘名回頭,摸摸小正的腦袋,“哥哥走了,以後你就是大哥哥了,要擔任保護弟弟妹妹的重任。你想打工的事過兩年再說,記住,遇到那些地痞流氓能躲就躲,不能躲就報警。”雖說這個地方報警等於沒用,但他們孤兒院是政府成立的,怎麼也會給點面子。
小正努力的點點頭。
餘名又摸摸他的頭,“院長該起來了,秀秀也要做飯了,你去幫她好不好?”
男孩點點頭,這才進了屋,可即使如此,視線還是落在餘名身上。
餘名揮揮手,一轉身,再沒回頭的往前大步走。
路過昨晚被圍堵的路口,餘名看見一個人捲縮在房簷下,露出的手臂腿上青青紫紫一片。
那人抬起眼皮,看向餘名,等認清人,忽然全身一抖,接著進入警備狀。過了會兒,發現站著的人只是站著看著他,人又恢復成原來那種萎靡樣,兇巴巴道:“看什麼看,這都是你的傑作。”此人正是昨晚圍堵餘名的男人,本地的一小流氓。
餘名從口袋裡掏出二百塊錢扔過去,不帶任何溫度的聲音道:“買點藥擦擦,剩下的當是孤兒院交的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