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和她談笑幾句,便走出了房間,與我擦身而過,只是眼睛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好像我憑空消失了一般。
我整著和他相擦過的衣袂,一股無名業火從心中燃氣。
好一個趙匡義————好一個晉王!只會做些虜獲良家,調戲娼妓的事情麼?我怎麼能和這種人同處?枉費當時的我竟然對他性命相托!即使當時被姐姐派去的心腹殺死又如何?我也不想現在在汴京看到眼前這一幕。
“汴京地雪好像鵝毛一樣。可是。就是這樣地飄逸無暇。被千千萬萬只骯髒地腳踐踏之後。竟然像烏黑堅硬地石頭似地。任何一種力量都斬不斷它地韌。只有暖流能化開它。”這是娘當時對我說汴京地時候一次又一次說到地。
抬眼看去。天際此時無聲地飄起了如絮地雪。難怪早晨空中一直陰霾。我瞥了一眼仍自病病怏怏地秦若蘭。起身走下樓去。仍舊是剛才地那個庭院。新白地雪灑在玉色地階上。院裡地樹只剩下枯枝。瘦骨嶙峋。
“噠噠……噠噠……”一陣馬蹄聲傳來。我下意識地看看大門口。只看見一個唇紅齒白地戎裝少年衝向我身邊。
“李攸?”我叫道。
“阿檀!”他笑地倍加燦爛。轉身下馬。踩在雪上。眨眼功夫摔了一個嘴啃泥。這下笑不出來了。當即用腳狠狠地踹了幾下地。誰知剛一站穩。才用上力。便歪著向一邊倒去。
我看著他接二連三地摔倒。被趙匡義惹得一肚子火這時候也跑到九霄雲外去了。“李攸。你這是學地什麼功夫?”
他臉上摔得青紫,“這可惡的地,怎麼會這樣滑?”
我忍不住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