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一個過程。
“你在研究什麼?”
“病毒!”穆容允直言不諱。“這種東西不能當飯吃,但是留著總有必要的時候。”
“細亞,告訴我這跟你沒有關係。”
“真懷念這個名字,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叫我穆容允會舒服點。”
“回答我問題!”
“如果說是我安排的,你會不會生氣?”
“王佔天對我很重要,你想動他,可以再等個幾天,到時候我白送給你也行。”
“讓你送給我就沒有意思了,你不記得我說過什麼嗎?我要從你手裡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該死的,這個關係到蕭家!”
“哦?是嗎?我怎麼覺得不是這樣?區區一個王家跟你們蕭家有什麼關係?”跟蕭凜比起來,穆容允要淡定了很多。
“你要是因為當年老頭子對你的不公,我承諾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這次我不能由著你亂來,你要跟著那個混蛋來對付我們嗎?”
“我親愛的弟弟,你心裡有著明鏡,可惜你嘴裡說的那個混蛋也是我們的兄長,你口口聲聲說我們聯合起來對付你們蕭家,不是很搞笑很矛盾?自相殘殺的不是我們而是你。”穆容允將蕭凜抽出的表情映在了腦海裡,看著他痛苦,卻沒有絲毫的暢快感。“親情,手足,你高調的提倡情感下的產物,也是你一心想要摧毀的東西。”
“王佔天在哪裡?你想要玫瑰手杖,我給你。”
“洪煉只屈服與王佔天,得到他我就等於拿到手杖。”
“有人要殺王佔天也是事實,你以為穆容允真的會幫你嗎?他只是利用你。”
“只要能摧毀你,被他利用又如何?我們都是被遺棄的人,你不會明白的,不過將來我一定會讓你嘗試什麼叫遺棄,什麼叫眾叛親離。”
“行!”蕭凜一眼瞥見用來裝屍體解剖時留下血液的儲槽,手指沾著裡面尚未凝固的血跡在手術床上寫下了地址。“如果你能找到這裡,我會在等著你,想要得到手杖就憑本事從我手裡拿走。”
忍!總是一忍再忍,看來真的不能解決很多事。無法將他同化,那就殊死搏鬥到最後。他真的太單純了,自認為自己可以化解別人的仇恨,實在不過在他們的眼裡是小丑般的跳躍。
兇悍的目光再次閃過蕭凜的眼底,鮮豔奪目的赤字迅速幹固起來。“我成全你的仇恨。”
蕭凜留下的是一個地址,穆容允對這個地址並不陌生,他呆呆的看著手術檯的是字跡,這個的確是他想要的,拿到玫瑰手杖,解決掉蕭凜擁有劫禧法印,就等同於要了整個世界的黑暗勢力,同時也取代了蕭凜在蕭家的位置,即擁有象徵正義的權利,又掌握著背道而馳的黑暗命脈,整個世界都會在他的腳下,不會再被人嘲笑和驅逐,他會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值得你們丟棄的人。
拎起一桶水朝著手術太沖去,鮮紅的字跡被水跡衝開凝聚成一點點的水珠,帶著半透明的sè澤滴落在地板上,隱入水泥層中。又是一盆清水沖刷了上去徹底衝淨了上面的字跡,他拿起一邊的長柄木刷用力刷洗著地面,直到整片地下室都淹沒在水漬中,沒有人知道此刻穆容允在想什麼,只有刷子與堅硬的地面摩擦是發出的響聲,在地下室中形成一股難以言語的音調。
一雙漂亮的雙眸注視著這個人的聲音,不發一語的返回到了地面。
第八百九十九章 四不像
——長久以來,一直在尋找著
——找得連我自己是誰都快要忘記了
——不過等待也是痛苦的
——我能做什麼?能做的只有在這裡等待
——等待一個真相嗎?
——不!著不是我要尋找的
——如果我等待的是一場沒有勝算的戰鬥
——即使你們會嘲笑
——即使被認為是違抗命運的人
——也不會因為放棄是背叛的舉動而停滯不前
文字的記載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開始養成一個不良的習慣,一隻腳垂在半空中,另一隻曲起的腿被當成了桌面提供他的主人可以安心的記載著腦海中的內容,儘管有時候它看起來雜亂無章,但是那種無法言語的心情即使可以說出來也是不能被理解和詮釋的。
夏日的黃昏總是有著被灼烤的味道,縱使火紅的太陽西斜而下,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的熱氣依舊在空氣中翻騰,眼前是一片模糊扭曲的影子,高樓林立中隱藏著肆意掠奪的野獸,耐心的等待著獵物自動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