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旋即恢復了彬彬有禮的溫雅氣態,明知對方修為遠高於他,卻並無懼意。
“你不夠資格知道,老祖也送你一點東西!”無山尊者語氣冰冷道。若非本體遭受重創,只能一縷分魂到此,否則東方牧白這等後輩也不至於敢輕易出手。
他話說得輕巧,東方牧白卻如臨大敵一般,頓將師妹桑葭護於身後,樊天飛身過來,與他並肩而立,準備出手相助。
卻在此時,變故再生。
魏真端坐在木屋內,默運“百識訣”,心中卻時時掛想著奴院大比之事,兩個時辰過去方牽引下一縷星力來。
到了子夜時分,他本已心靜如水,卻不知為何,總有一種黑雲壓頂的異樣感覺,“百識訣”執行滯澀,觀冥之中,天空不見一片星雲,彷彿被一層無形面紗籠罩。
若是平時,他自會選擇放棄,休息過一番,待心境平復,再重新開始,但奴院大比在即,他只想著多修煉一時,修為增長一分機會便會增加一分。
這種狀態不知持續了多久,魏真內心屢屢掙扎鬥爭,精神恍惚處於一種即疲累即清醒的狀態,最後卻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另一種空明之境,身周萬物彷彿不復存在,就連自身也感覺不到了。
這一刻,他彷彿是以一種飄渺虛無的體態存於世間,漂浮在蒼穹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