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或明或暗。
這一天,蒼巖山上空又駛來了一艘雲船,船身火紅如焰,獨獨船頭位置雕刻了一朵黃明色的火焰,極是醒目刺眼。船內立著數十人,有男有女,或青春年少,或正值壯年。
“這是‘離焰天’的人到了。”有人立時認出了這艘雲船的來歷。
“他們不管出現在哪裡,總是這麼招搖!”也有人出語不屑道。
魏真站在屋外,抬首間正好望到了這一幕。“這機緣到底是什麼呢?”
但他此刻的心思已經全然集中在另一件事上了。
經歷了幾月的苦修,魂力空間那一粒晶狀魂識如吸水過度的黃豆,飽漲欲破,已是進入“裂識”的階段。
冰雪消融,初春乍到,蒼巖山的雨季也隨之來臨,萬物在經歷了嚴寒的酷冬後,在春雨的滋潤下開始了緩慢復甦,生機盎然迸發。
魏真選擇了今晚這樣一個春雨綿綿的夜晚,準備進行裂識。
絲絲線線的雨水落在他黝黑的臉盤上,帶來了陣陣涼意。別人也許會覺得這樣不舒服,他卻感到心神無比空明,彷彿這雨水不僅洗去了他一身的塵埃,也帶走了他心間埋藏著的種種困惑與挫折,讓這一張副著與其實際年齡不符的沉著與穩重的臉,顯露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