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愧不敢當!”
說完,他也不理睬一臉惶恐的張無忌,手指一干修真者,“裴負是個很容易記仇的人!你們剛才對我怎樣攻擊,我都記在心裡。”
“你打了我一記掌心雷,你用你手裡的玉棒砸了我一下……”
他一一將先前修真者對他的攻擊說出,一干修真者頓時臉上變了顏色。
“你們今日如何對我,他日也就小心我如何對你們!”
裴負說完,冷冷一笑。他自己甚至都沒有覺察到他的笑聲變得很奇怪,頗有些陰騭的味道。
也許是黑暗能量對他產生了影響,裴負在不知不覺間性子已經有了悄然的變化。
這種變化甚至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可是卻在言談舉止中表露無疑。在鎮邪塔中除去了水魔獸,他抓到了玄靈珠,並且藉由玄靈珠中傳來的資訊,以登仙台做為鎮邪塔的根本,開闢了一個全新的空間。
原先的玄靈火獄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由大荒生物構成的空間世界。在他看來,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困禁,大荒生物也許已經無法適應人類的世界,與其讓他們出來和人類再一次的戰鬥,不如讓他們在無盡的鎮邪塔空間中自由的生活。
同時,他選了四頭成年的大荒生物做為他的寵物,由於有魃龍的跟隨,四頭兇猛的大荒生物也毫無反抗的成了他的手下。不過,如何與大荒生物附身,裴負還沒有找到頭緒,這隻能等阿魅或者魃龍甦醒之後,詢問一下方能知曉。
希言尊者目光一掃已成廢墟般的辟邪堂,心中一陣慘然。
不過他還是強笑道:“裴兄弟,你我有話好說,何必如此呢?大家只不過以為是塔中魔獸出困,不得已才出手,看在貧道的面子上,就不要計較了!”
修真者們原本一個個都怒氣衝衝,裴負的言語讓他們感到很沒有面子。可是一見希言如此說話,卻不由得心頭都為之一振。張無忌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個修為高深,默默無聞的修真者,對於裴負的來歷他們還是一無所知,可看希言這般態度,他們立刻意識到,裴負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道宗大人,都是無忌的孫女少不更事,還請您原諒。玄宗自加入道派就有誓言,永世不會離開道派,道宗大人……”
“是呀,裴兄弟,張玉那丫頭不懂事,我已經處罰她了!”希言也低聲為張無忌求情。
說實話,他心裡對裴負也十分不滿,為了一點小事,這大半個蜀山被他夷為平地。但先前那四頭大荒生物的出現讓他意識到,裴負絕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人物。
論修為,希言的修為甚至比裴負還要高出一籌,可是裴負有大荒生物,那情況就是另外一說。
“哦,如何處罰?”裴負笑問道。
“這……”希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張玉做為第二梯隊的敢死隊,就在他身後不遠處,如何處罰,他還真的沒有想到。
“本姑娘就在這裡,道宗若是對張玉不滿,盡請處置,不用讓我爺爺和我師父為難!”
幾人的對話,雖然都壓低了聲音,但在雷雨聲中,依舊清楚的傳出去。張玉灰頭土臉的走上前來,挺著胸膛對裴負大聲說道。
“玉兒,退下去!”
“玉兒,不得無禮!”
希言和張無忌兩人立刻大聲呵斥。裴負眼中冷電一閃,卻透出了淡然的笑意,“張玉,你有種!”
“道宗大人,玉兒年幼……”
裴負一瞪眼,張無忌立刻閉上了嘴巴。只見他取出一枚閃爍玄黃光芒的玉球,希言和張無忌頓時臉色一變。那玉球正是鎮邪塔上的玄靈珠,特別是希言,對玄靈珠更是頗為熟悉。
“為了你一句話,累得我被困鎮邪塔,更累得你家劍主丟了性命。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罰你,只是想要請你也嘗一嘗這鎮邪塔的滋味,如何!”
張玉的臉色變得煞白,張無忌更是露出慌張神色。
“裴大哥!”
“張帥,你給我住嘴!”裴負一聲厲喝,然後對張玉笑道:“鎮邪塔中我已經改造過,你進去之後,如果能活著出來,你我之間的事情一筆勾銷,而且,若你想要找我報仇,儘管放馬過來。”
“如果我不願意呢?”
裴負冷笑一聲,“很簡單,我今日將你蜀山劍派徹底剷除。張玉,我說的到就做的到,不信你可以問問你的師父!”
希言一聲苦笑,形式不容他反駁,擁有大荒生物的裴負,的確有本事剷平他這蜀山山門。其實,鏟不鏟都一樣,因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