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得看心情了,”夢麗眼睛笑眯眯地回頭環顧了一週,不懷好意的輕笑了起來。
夜很深了,透過開著一點車窗的我,雖然看不到大漠的風聲,但能聞到大漠深處特有的土腥味道,是那種帶著水草淡淡的腥味。昏暗的車間裡,兩個女人的睡姿各不相同,香甜的睡意中打著鼾聲。我眼睛瞪的大大的,沒一點的睡意,當初的緊張和惶恐都已經過去了,與那夢麗衝擊出來的興奮和刺激快感也已經消失了,嘴裡有點苦澀,心裡反倒平靜了,開始時候那麼恐懼的事情,真的過去了,也不過如此。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大地的時候,所有的醜惡和夢魘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夜裡醜陋的人們,重新給自己戴上偽善的面具走到了陽光下,彷彿黑暗裡的醜陋和自己無關一樣,每個人的笑容又都象陽光一樣的燦爛。
天亮時,奇蹟終於生了,楊大京在連續喝了三遍“回龍湯”之後,他的燒徹底退掉了,他睜開眼又真真切切地看見了車外的大漠,似是他死過一回似地說道:“我知道這一天一夜差點兒讓閻王爺收了我的命,謝謝你們各位了。”
多少有些放下心的李洪,忙安慰楊大京道:“沒事,沒事,病好了比什麼都強。上午涼爽,咱們在休息一上午,下午繼續前進去黑城。”
“還前進個啥訝?我看退回去直接去古樓蘭吧?”一聽這李洪還在扇陰風點鬼火的還要去黑城,我覺得心跳都有點加了。心中的往事千頭萬緒,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按大眾口語道:“你看楊大哥,這坎嚇死個人!”
“害怕了?”楊大京又拿出他那副二皮臉的表情,似乎極為我們惋惜。隨即他打起精神道:“沒事。這次只是稍不留神,上了那店老闆的當。”
我們俱是以古怪的眼神看向楊大京。楊大京絲毫沒有在我們的注視下有什麼不自在,淡然一笑聳了聳肩膀道:“就是。下次在難,也不住店。”
點點頭的楊大京虛弱地笑了笑,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大哥,給我找點水喝吧。”
李洪馬上夢麗拿來了水,夢麗微微一愕,雖然心中仍舊見氣著李洪。但卻不好在這種事情上駁斥李洪,免得讓人以為自己擺架子。轉身上車去拿礦泉水……
楊大京喝了幾口礦泉水便坐了起來,當他詢問自己病好的經過時,李洪把我的偏方告訴了楊大京。楊大京還沒有聽完,便抱住了自己的頭,嗚嗚咽咽地哭了,片刻後又瞪著眼睛邊哭邊罵道:“你們是不是人?哪有人讓病人喝尿的呀!”
沒有人在勸慰楊大京了,在此時此地,我們還能說些什麼呢?
回到我們那輛車邊的夢麗,面容憔悴,目光遲滯。她茫然無助地望著那車門口的楊大京,其實她的目光並沒有卻看楊大京,在強光的直射下,她仍那麼遲滯地望著,彷彿那目光已成了一種永恆。
不知道為什麼,羅圓圓這時看到的夢麗,令她的心裡就有著些許異樣,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彷彿夢麗的身上有著某種魔力,讓人看了之後就非常的不舒服。語氣淡淡道:“想什麼呢夢麗?”
“我在想進寶的主意,還是挺有效的,”夢麗嘴裡口是心非的回答著,心不在焉的她左右掃視了兩眼,一想那病中的楊大京,夢麗的心情立刻陰霾起來。
“有效有什麼用?大漠中異想不到的事情,最好別在出現在我們身上了,”這句話似是說到了我的苦處,先不說今後怎麼辦,單單楊大京那一關,想想都不得不皺著眉頭有些嫌惡道:“真受不了。”
“進寶,誰都可從這麼說種話,唯獨你不能這麼說,”沒明白我的羅圓圓,嘴角露出了一抹淡笑。表面坦然地看著我道:“其實考古學與地質學家是一樣辛苦的,從19世紀末期到2o世紀2o年代,許多外國學者隨著帝國主義勢力的擴張進而進入中國,開展考古活動。1893——19o7,瑞典地理學家斯文。赫定曾三次進入新疆考察。才現斷言了著名的樓蘭古城和許多古代遺蹟。”
“可我們是在盜墓,”一想到此處,我皺著眉,低著頭點上支菸。
………【第106章 典型的富二代】………
這句話,仿若利刀一般直刺羅圓圓那顆激動的芳心,狼狠地在她心口上刺了一刀。原本還有些笑容地面孔,頓時煞白一片。睫毛眼頰輕顫不止,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道:“盜墓是不光彩,不過若不是這次有機會參與你們,或許永遠不會理解考古的真正含義。”
“不會吧圓圓姐?”這句話聽得我是心中一陣不平衡抑鬱,自己是強忍著種種難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