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們整齊劃一地一收槍,躬身施禮道:“見過少主!”
即然有少主在此,什麼人情、什麼場面全變成了浮雲,他們此時的最大任務,就變成了一切以少主的安危為最重要。
“呼”地整個隊伍一散,將王嶼圍在了當中,對外持警戒態勢,虎似眈眈地盯著所有能帶來威脅的人。
而看到這一幕,宗慶山差一點沒暈過去,他狂吸冷氣,以手撫額,內心痛苦地低吟著,“我的天神啊,這個是誰?是城主府的少主?……我今天怎麼惹了這麼一群不該惹的小煞星啊,這都是什麼背景和後臺呀,怎麼隨便拿出一個,背景都強的壓死人啊。”他現在心裡,一下子又從氣焰高漲變成了深深的絕望。
宗慶山背後的獵人們,臉色也都五采紛呈。誰也沒想到,這隨隨便便闖進來的幾個小祖宗,怎麼有著這麼強的背景。
郭風威在驚訝了一番之後,有些好笑地看關對面的宗氏叔侄,不知他們還能表演出什麼花樣來。
……
對面宗權愕然著張口結耳了半晌,又換上一付笑臉,低頭哈腰地說道:“少主,你看,咱們自己家人咋打上了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王嶼此時冷然地說道:“別他媽廢話,還不叫那個混蛋把人放了!”
宗權被訓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他心裡恚怒:“小兔崽子,不就只是一個義子嗎,還不是親生的。你爺爺在城主當管事十多年了,你爺爺來的時候那時你還沒來呢……”
但心下不管怎麼憤怒,他表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宗慶山也沒了主意,遲疑地看著宗權,想讓他拿意見。低著聲音,宗慶山將所生的事,挑大概的說了一遍。
沉吟著半晌,宗權無奈地揮了揮手:“放,放人,押著這幾個臭苦力的幹什麼……”
宗慶山憤恨地一揮手,後邊的壯漢鬆開了大爻三人。
幾乎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大爻三人搖搖晃晃地向這面走過來。周動幾個連忙搶上去,將三人扶過來。周動看著這幾位叔伯身上觸目驚人的傷口,血淋淋的鞭痕,牙都快咬碎了。
看著正在收拾傢伙準備收場的天威一干人,及這邊躺在別人懷裡的三個血淋淋的苦力,王嶼此時又冷冷地說道:“咋的,打了人就這麼想了了啊……”
宗慶山一聽,心裡憋悶的幾乎都快要瘋了。稱霸西城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被人如此頤指氣使地指責過,何況自己這一方損失也挺大的。
他一個健步穿了出來:“小子,你別太張狂了,我弟弟及老四老五都被你們打殘了,你還想怎麼樣……”
他的臉上,青筋暴跳,眼角都充血了。
宗權見這個侄兒有失去理智的傾向,他趕緊先一步走上前來,攔住宗慶山,將他拉了回來。
“慶山,都是自己人。今天是一場誤會。我看,你就賠償點錢,大家就都算了吧……”
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宗權早已經是老油條了。明白今天再爭執下去絕難善了,還不如趕緊打掉了的牙往肚子裡咽,認了這個啞巴虧。
“哼”,宗慶山也逐漸冷靜了下來。順手從兜裡掏出一塊二十兩的厚重金票,“啪”地摔在大爻三人的面前:“臭苦力的,這些拿去養傷吧。夠你們揮霍個三年五載的了……”
看著那三個勞工,宗慶山臉上露出強烈的鄙夷神色。
這時,宗權也趕緊過來打圓場。“哎呀少主,你看今天真的是一場誤會。我侄兒也賠償了,你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畢竟大家都是自己人……”
宗權涎著臉笑著說道。
……
“算了?就這麼輕輕鬆鬆地就算了?”周動怒極,嘴角泛著陰冷的笑,森寒地說道。
看著父親臉上紅腫的手印,再看看大爻叔他們三個灰塵僕僕的衣服,額頭白的鬢角,憔悴的面容。周動內心無比心酸。
就這樣淳樸老實的苦力,只為了自己家庭的溫飽,而出賣力氣的礦工,他們為人善良,他們與世無爭,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自己的妻兒能不為明天的飯愁。他們是一家的頂樑柱,他們雖窮,但是有自己的尊嚴。
但今天,對面的這些高高在上的強者,威風凜凜的獵人,他們竟然對這些最無辜最無害的弱者大打出手,肆意踐踏他們那最後的一點尊嚴。大爻叔的臉上,如溝壑般縱橫的皺紋旁,就是已經腫的封喉了的眼睛。再加上渾身那道道血淋淋的傷口,叫周動如何能忍下去。
這時,周動轉過頭,看向王嶼,冷冷地說道:“王嶼,今天我要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