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作為師父的徒弟,對老頭子的脾氣也是摸得比較門清的。”小阮笑嘻嘻地說道,“我敢擔保,老頭子對你的期待很高,甚至他很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期待了,像是。。。。。。像是郭燦師姐遇到了合適的對手一樣,不對,這樣說你也不是太明白,就像是。。。。。。一個餓了十幾天的乞丐見到美食一樣!”
“啊?有這麼誇張嗎?那真的見面的話不會有失望嗎?”蕭晴不知道柳拂塵對張無敵提到了些什麼事情,以至於張無敵對自己竟然如此殷切。
這個時候,原本安靜地停在蕭晴手指上的鴿子忽然有了些不一樣的舉動,它擰了擰自己的腦袋,並且有節奏地急促地叫了幾聲,情緒上似乎有些躁動。這種鴿子發出的那種聲音很尖很細,只有凝神聽才能聽得到。蕭晴發現了鴿子的異常,於是看向了小阮,卻發現其他籠子裡的鴿子也發出了類似的聲音。小阮也是皺起了眉頭,蕭晴於是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小阮仔細地聽了一陣子鴿子的叫聲,然後起身對蕭晴解釋道:“天鴿兒是一種很有靈性的動物,這種鳥兒對於同類的叫聲很是敏感,嗯。。。。。。就像狗和雞一樣,當它聽到了同類發出聲音之後,自己也會跟著發出這樣的聲音。這說明,有一隻鴿子正在朝著我們飛來,似乎是有什麼情報的樣子。”小阮眺目遠望,似乎想要在空中找到一點影子。
果然,幾個呼吸之後,一隻類似模樣的鴿子靠近了商隊,然後落在了小阮的肩頭,蕭晴偶然看了一眼,發現它的腿間綁著一張小紙條,而不是竹筒。
並沒有按照小阮所說的都門規定的方法加密!而小阮清清楚楚地講過,這種鳥傳遞的資訊都是需要加密的等級。蕭晴暗暗琢磨到,如果只有這樣的一個紙條的話,可能是送信的人已經很著急了,根本已經無暇顧及情報是否會在半路被其他人截獲了,對方只想儘快把情報傳到這裡。
是都門本門的弟子遇到生命危險了嗎?蕭晴猜測道。
蕭晴思考的期間,小阮已經拆開了紙條看了一遍,神情卻不見有一點放鬆。小阮看過之後,忽然指間用力一捻,將手中的紙條碾成粉末,然後對蕭晴說:“不好意思,可能我不能再繼續和你聊天了,有一個朋友找我幫忙,而且看樣子很著急,我得趕快動身,如果事情辦得順利的話,我會返身趕上你們,趕不上的話就算了,你跟著他們便好,到達安居縣的時候會有一位叫做蕭邈的弟子來來迎接你,蕭晴你跟他不要客氣,需要什麼直接講好了。”
小阮見到蕭晴點頭,便不再管她,將鴿子放到籠子裡面之後,他就跳下了牛車,小跑到了商隊前面,和商隊另一位頭領說了幾句話,然後很利索地解下了馬匹的韁繩,翻身上了一匹馬,並且還帶上了兩匹馬,一路朝著鴿子飛來的方向——北方——奔襲而去。看他的樣子,又哪裡像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男孩。
不過小阮走了沒多遠又繞了回來,和蕭晴又說道:“如果蕭晴你還覺得不保險,在快到安居縣的時候將右數第二個籠子裡面的鴿子放走,他們便知道你到了。”交代完這一句之後,小阮才又重新上路,一路絕塵而去。
蕭晴嘟囔了一句,然後將手中的鴿子放回了籠子裡面。
三天以後,商隊並沒有等到小阮追上來,反而來了另一個騎馬的人。商隊在野外宿營的時候,先是看到了馬匹靠近,然後才發現了馬背上的人。這個人整個身體都伏在了馬背上,他背上的衣服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切了數下,已經支離破碎,皮肉也被切開,血留了很多以至於把殘損的布片都染成了紅色,現在看來已經暫時止住了血。那人出示了一張碟文之後,便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很難想象,這個人是忍受了怎樣的痛苦才堅持到了這裡。
那一張碟文,是都門內部弟子的證明。蕭晴的心忽然被揪了一下。
再看一眼那重傷的人,她的臉色雖然蒼白如紙,卻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這實在是一個標緻的美人面龐。
不管她怎麼痛苦,她的手一直緊握著一把劍的劍鞘,握得很緊,其他人用手都掰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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