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流風真人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最後憤憤道:“你將我古劍派參與此事的築基弟子全部滅殺,起得自然是殺人滅口之心,也不知你究竟使了什麼卑鄙手段竟誘得我古劍派弟子用了永珍修羅陣,但此事本尊可不會被你妖言所惑。既然說不清楚,不如手底下見真章!”
此言一出,玄清門在場的諸位築基弟子都祭出了法器。
唯獨況燭依然平靜不減:“且不說本就是杜掌門門下弟子所行不規,難道杜掌門打算將前門嶺七大派弟子統統滅殺麼?”
流風真人正待分說,卻聽一道恢弘的聲音伴隨著可怕的威壓遠遠傳來:“杜掌門不如將本君也滅殺了吧!”
原本神色緊張的玄清門弟子頓時大喜,更有弟子甚至高呼道:“是靖和師祖來了!”
呼聲未歇,便見前山一輛雲輦,在八位著雲裳持宮燈的築基女修擁簇之下,往前門嶺駐地大門飛快行來。
這甚有昏君排場的做派,自然是玄清門的靖和道君莫屬了。
事發之後,雙方的千里傳音符都是差不多時刻發出的,古劍派相較玄清門離前門嶺更遠一些,靖和道君應該是在收到傳音符之後就動身了,而此刻才到,想來大概是雲輦的速度被這幾位女修牽制了。
看著在女修擁簇下斯斯然行來的雲輦,況燭一向平靜無波的臉上似乎有些發黑。
富麗堂皇的雲輦卻並未理會這些目光,雲輦之旁的八位女修想來也是久經場面之人。竟是面帶微笑的收起宮燈,從乾坤袋內取出一無二致的花籃,在眾人的目光中如表演一般的從空中撒下帶著怡人香氣的花瓣,待花瓣將地面鋪了滿滿一層之後,雲輦才緩緩落到地面。
眾人便看著兩位侍女挽起雲輦之前描金垂簾,一位金冠王袍、貴氣十足的中年男子端坐其中,漫不經心地掃視眼前的人物。若說有人之前還覺得這雲輦太過浮誇,此時看了雲輦的主人便覺得這排場一點也不過分了。
最後,靖和道君盯著如臨大敵的流風真人,笑得甚是和藹:“你們古劍派崇尚武力至上,我們玄清門到底是道門,所謂道門,自然是要講道理的。”
玄清門一眾弟子聞言大窘,我們的道是天道合一之道,是平衡之道,關道理什麼事啊……
更何況,這位靖和師祖從來就是嗜殺之人,又何曾講過道理……
靖和道君不待流風真人答話,便轉頭對葉景文道:“景文小子,不如將來龍去脈說給我聽聽,我也好與杜掌門好好講個道理。”
葉景文聞言,首先看了一眼況燭,況燭點頭。葉景文又看看陌天歌,陌天歌道:“葉大哥如實稟告便是。”
葉景文當然不會傻到真得如實稟告,只得將幾人商量好的說辭最佳化一下,揖手道:“師祖,此事得從陌師妹到前門嶺駐地說起。”
靖和道君滿不在乎道:“細說無妨。”
“幾日前,當年丹鼎門一戰失蹤的陌師妹終於傷愈,尋到我們前門嶺駐地,況師兄著人安排給陌師妹安排了休憩之所,之後便給陌師妹派發了駐地任務,因為陌師妹初來乍到加上這兩年妖獸之戰導致變化太大,陌師妹接下任務便打算到四處看看。因為當年之事,駐地內大部分人並不認識陌師妹,而我當時也在外執行任務並未回來,是以陌師妹只好孤身一人出了駐地,而古劍派萬宏安正是瞅準了這一點,和古劍派另兩位築基初期的弟子,不安好心尾隨陌師妹出了駐地。那日我完成任務正好從駐地外歸來,快到駐地時,忽然感覺到有人圍毆我玄清門修士,趕到時,古劍派萬宏安等人以多欺少將陌師妹圍在場中……”起初,葉景文還因為撒謊稍有心虛,到這時因為他本人才是當事人,只是將他換成陌天歌而已,心中憤憤,是以竟是越說越生動,越說越憤恨,將幾人欲先非禮後殺人奪寶的醜惡之色描述的活靈活現。
另外一邊頭越垂越低的陌天歌心道,葉師兄,這被人圍毆被人如此這般的人可與我毫無關係。
看場中之人都開始顯出憤然之色後,葉景文便及時的將情節調整到陌天歌奮起反擊,又在他的協助下和古劍派幾位修士展開殊死搏鬥,而萬宏安更是犧牲同門自己逃遁回駐地之事交待的清清楚楚。
說到這裡,靖和道君已是滿面怒容。
而照葉景文這形式說下去,估計古劍派死於大殿的幾位修士也會被他渲染為十惡不赦之輩。況燭還是挺怕這位師祖大開殺戒的,便打斷葉景文道:“後面的事,便由我來說吧。”
場中眾人便聽況燭平靜清雅的聲音續道:“這萬宏安在死了兩位同門之後,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