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還活著!”
這一群人,惟有震陽道君和靖和道君神色鎮定。此時,靖和道君已飛身而起,沉聲道:“松風!今日是我徒結嬰大典,你若要來尋仇,他日再說!”
黑雲中傳出一聲冷笑,猙獰的鬼臉亦扭曲了一下:“怎麼,秦靖和也有示弱的時候?你徒弟結嬰大典,可真是個好日子,要是我徒弟還在,大概這會兒也可以結嬰了吧!”
靖和道君亦是冷笑:“松風老兒。我這是給你面子!這裡是我玄清門的太康山,還有如此之多的元嬰修士,就算你是元嬰後期修士,動起手來你也沒有勝算!”
話音一落,黑雲裡傳出一陣怪笑,笑罷,雲上的臉透出兇狠的神色:“秦靖和,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難道還想拉上這麼多人對付老夫?!”
靖和道君臉色沉著,並沒有被激怒:“你當我秦靖和是那種有手沒腦的人嗎?活到我們這歲數,還爭這點臉面?我承認我打不過你,既然這樣。還送死做什麼?”
“好好好!”黑雲大笑道,“秦靖和,我小看了你!不過今日,便是你們都在,我也想玩玩!”
此話一出,黑雲氣勢頓強,下面元嬰初期的修士,竟也覺得透不氣來。
陌天歌此時體內靈氣翻湧,一時控制不住,“哇”地吐出一口血來。她雙眼一掃,自己所在的方位是個轉角,沒有人看到,當下祭起白絲帕,藉著法寶的靈氣動盪,藏住開啟虛天境的光芒,數息之後,遁進了虛天境。
進了虛天境,吞下一顆碧珩丹,稍稍調息之後,陌天歌一點眉心,珠子在她眉心浮出,她將一道法訣打在珠子上,虛天境的天空撕開了一道裂隙,看到了外頭的情景。
在這段時間裡,震陽道君已經站了出來,飛至靖和道君的身邊,高聲道:“松風兄!若我這位師弟有什麼得罪的,還請看在老夫薄面上,暫且揭過。今日是我玄清門新晉元嬰修士的結嬰大典,有什麼事,改日再說,如何?”
那黑雲上的臉張開嘴笑了兩聲,聲音稍稍和氣了些:“震陽道兄,我們可是好久沒見了,你如今道法更加精湛了啊!”
震陽道君亦露出笑臉,拱了拱手:“客氣客氣,松風兄數百年未曾露面。倒叫我們這些老傢伙好生想念!”
“是嗎?那我改日可要好好上門拜訪了!”
聽到這句話,震陽道君以為對方接受了自己的提議,立時道:“如此就多謝松風兄這個情分了。”
“先莫謝我!”松風上人卻是冷哼了一聲,一下變了語氣,冷冷道,“震陽道兄,明日事歸明日,今日我卻是衝著秦靖和來的,你也不必與我套交情!”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竟是將震陽道君堂堂一個元嬰後期修士視為小輩,震陽道君笑著的臉一下漲紫。他是元嬰後期修士,又是天極第二宗門的首座太上長老,何曾有人這般對他說話?他冷了臉色,道:“松風兄,你不給老夫這個臉面,老夫也沒辦法。不過,今日是我玄清門的好日子,閣下又上門來找我師弟的不是,那我這個當師兄的也不能袖手旁觀。閣下有什麼見教,只管說吧!”這句話的意思顯然是威脅,若是松風上人不退一步,那麼震陽道君便會與靖和道君一起圍攻於他。
“哈哈哈……”黑雲大笑起來,“徐震陽,你我雖然同為元嬰後期修士,但我老實說一句,修為你不輸我,鬥法卻必定不及我,你服不服?”
震陽道君臉色不變:“我玄清門人,從來不怕承認缺點。我鬥法雖然略遜於你,可你想要勝我也難,若是我與靖和師弟二人聯手,嘿嘿!”震陽道君只是一笑,目光中卻透著冷意。
黑雲湧動了一下,上面的臉露出惡狠狠的表情,瞪著眼前二人。
聽到此處,陌天歌明白了此人的身份。在天極,共有五位元嬰後期修士,天道宗、玄清門、古劍派、正法宗各一位,還有一位卻是個散修,便是松風上人。
這個松風上人,從修士的角度而言,相當地了不起。據說他千年前不過是個小門派的修士,後來該門派被滅門,他就失蹤了。數百年後,此人重現天極,竟已晉階元嬰,也不知遇著了什麼機緣,其實他不過是三靈根的資質,能修到結丹已是極好了,可誰料到他後來還晉階了元嬰後期!
此人一身所學非常博雜,功法靠近魔功,鬥法極厲害,便是擅長鬥法的古劍派劍修,亦有不少折於其手下,古劍派的元嬰後期修士元瑛劍尊曾親自尋他理論,卻也沒在他手底下討到過好處。如此論起來,天極元嬰後期修士雖有五個,要說天極第一修士,多數人還是認為松風上人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