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天歌一看到她的神色,便知道她傷及丹田和經脈,再看她渾身靈氣若隱若現,時常散佚,推測她的經脈已是千瘡百孔,所根本就留不住靈氣。
她走上前,輕輕拉過這女子的手,小心探入靈氣,果然驗證了自己的推測。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簡直不敢相信會有一個修士的經脈傷到這種程度,丹田亦是破損不堪,若非一直有股藥力沉澱在她丹田內,只怕早已沒了性命。
“姑姑,怎麼樣?”葉真機有些著急,又怕吵到水臨波,輕聲問。
陌天歌嘆了口氣,卻是看著秦羲:“非常嚴重,難怪明真師兄和玄因師叔都沒辦法。”
秦羲聞言,亦上前探了探這女子的經脈,同樣蹙起了眉頭。
看他們二人的神色,葉真機顧不得別的,哀求:“姑姑,師父,你們想想辦法,想想辦法!”
“你彆著急。”陌天歌道,“只要有辦法,姑姑一定幫你,但你也得振作些。”
“嗯。”聽了她的安慰,葉真機露出堅毅的表情,“姑姑,你放心,不管最後成不成,我都不會放棄希望。”
陌天歌露出一點笑,點頭。真機如此懇求,她當然會盡力。而且,這女子來自東海,說不定與碧軒閣有關,這也算與她有點淵源。
那什麼,一萬二……現在都沒時間寫了,所以,原諒我無視吧……
318、如此淵源
這個時候,水臨波終於睜開了眼睛。
她第一眼看的是葉真機,輕聲道:“你怎麼又在這裡?不去修煉麼?”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責備,讓陌天歌想起自己以前也時常這樣督促葉真機修煉,不由地挑起嘴角,微笑。
葉真機上前,坐到她身邊,輕聲道:“臨波,我姑姑和師父終於平安回來了,來,你也見見他們。”
水臨波似乎這才注意到屋裡有別人。
哪怕陌天歌和秦羲收斂了氣息,到底是一個結丹修士和一個元嬰修士,她竟一點感覺也沒有,可知神識必定也受了重傷,才會遲鈍至此。
她好奇地抬起頭來,首先掃了秦羲一眼,而後目光就定在陌天歌臉上不動了。
這倒讓陌天歌覺得有趣。但凡女子,不管是凡人還是修士,看到他們二人,目光必定會停留在秦羲臉上,沒想到這人看到他,卻只是掃過一眼,反而將目光停留在自己臉上。她心中猜測,這女子若不是心境極好,眼中早已沒了容貌美醜,便是心機極深,才有如此表現。
可下一刻,水臨波的反應卻推翻了她的猜測。
枯瘦無血色的臉上浮起些微的紅暈,水臨波的神色漸漸激動起來,竟是連禮數都沒顧上,向著陌天歌叫道:“仙子,你是仙子麼?”
這句話出口,不但陌天歌和秦羲愣了,連葉真機都怔了怔,奇怪地問她:“什麼仙子?臨波你說什麼?”
水臨波露出期盼的目光,盯著陌天歌,道:“五十八年前,東海之濱,水家阿囡,仙子還記得嗎?”
陌天歌一怔,腦海裡漸漸浮起那個面黃肌瘦眼帶希冀的小女孩。五十八年前,東海之濱,她給了一個小女孩一本普通的功法,讓她走上仙路。
“竟是你——”
“你真的是仙子!”水臨波喜極而泣,接著勉力起身跪下,“水臨波多謝仙子當年賜書之恩,若非仙子,今日便沒有水臨波了。”
“你先起來。”陌天歌輕輕一抬手,一股無形的靈氣將水臨波推回床上。
葉真機此時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看了看水臨波,又看看陌天歌:“臨波,我姑姑就是你說的那個賜你功法的仙子?!”
水臨波點頭,歡喜道:“原來仙子就是你姑姑?難怪我總覺得玄清門的衣著跟仙子穿的很像……”當年她還只有八歲,許多事情都記得模模糊糊的,只大概記得陌天歌的樣子,若不是陌天歌這麼些年容貌都沒有變化,衣著打扮也跟當初一樣,只怕她也認不出來。
原本就想過,這女修來自東海,說不定跟她有什麼淵源,沒料到這淵源還不淺,陌天歌也有些感嘆。當年只是隨手所為,豈知造就了今日這位築基女修,而且還與真機關係匪淺,可知這世上當真有無巧不成書的事。
這樣一件小事,當年她根本沒講過,秦羲也不知,看他們這模樣,便問陌天歌:“怎麼,還是你的故人?”
陌天歌點點頭,笑:“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巧,當年我奉師父之命出去遊歷,到了東臨之濱。這孩子身具靈根,當年她父母求我,我就隨手給了她一部修煉功法,實沒料到她會修煉到今天這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