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說,聶無傷他不便多管,這話就是警告景行止,不要亂來。
景行止還試圖辯解:“你的傳訊符傳得出去嗎?就算能傳訊,如何解釋這裡的情況?”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法子。”秦羲淡淡說罷,便不再多言,閉目打坐。
他損失了一滴精血,要費一番功夫才能修養回來。
見陌天歌也盯著自己,景行止無奈地一攤手,也繼續修煉了。不走就不走吧,反正他又不是松風上人,跟仙盟的人沒仇,不怕他們來先把自己幹掉了。
四人重歸沉默,陌天歌對飛飛傳音:“你真能把白虎弄走?”
飛飛一邊甩著尾巴,一邊昂著腦袋:“等著瞧就是。”
夜霜魔君離開後,外面始終很安靜。假如他們動用武力殺出重圍,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看來,他們的猜測是對的,紅綃從鬼城中弄到了什麼寶物。
只是,陌天歌覺得奇怪,為什麼松風上人跟他們一樣袖手旁觀?他們是因為有後手,松風上人呢?就算他安全地等到仙盟的人破了鬼城,又如何能保證自己安全脫身?對他來說,仙盟的人比那些鬼修還危險。
這般想著,外面似乎起了騷動,一轉頭,其他三人都睜開了眼睛。
“什麼情況?”陌天歌低聲。
秦羲凝神,片刻後道:“有人來了。”難道是仙盟的人?
四人都有些緊張,如果是仙盟的人,他們就得救了。
但沒多久,四人一陣失望。三個人,為首元后修為,皆是魔修,顯然是夜霜魔君一行人回來了。
夜霜魔君一行回來得特別狼狽。紅綃的抹胸短裙上幾乎都是血跡,白皙的腰身,一塊黑印觸目驚心。天渲好一些,一直收在袖中的假手露出來,似乎也有黑印。夜霜魔君臉色發白,魔氣消耗不少。
一進來,夜霜魔君警告地看了他們與松風上人一眼,吩咐天渲:“把魔息丸拿出來。”而後,一揮紫緞,將白虎之息隔絕,將紅綃安置其中。
等她做完這些,天渲卻始終沒動。夜霜魔君扭過頭,望著他:“怎麼?”
天渲淡淡道:“霜兒,就算能救回她,我們如何能帶她出去?”
夜霜魔君一怔,慢慢地站起身來,定定地望著他:“你……你要我放棄紅綃?”
天渲移開目光,道:“我們已經沒有餘力了。”
夜霜魔君不語,她只是默默地看著天渲。直到紅綃咳出一口血,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城主……”紅綃抬起頭,神色哀傷卻堅定,“你們走吧,我的傷已經好不了了。”
“不要說這些話。”夜霜魔君的神情立刻堅決起來,望向天渲,“魔息丸。”
天渲卻沒動彈。
夜霜魔君再度說道:“魔息丸。”
她的聲音始終平靜,卻一次比一次堅決。
天渲終於嘆息一聲,取出一枚丹瓶,拋了過去。
夜霜魔君接過,正要取出丹藥,忽地頭頂一黑,一道強大的力量罩了下來。
她一揮手,一道寒冰魔氣從袖中揚起,頂住了那道力量。正要扭頭,在紅綃“城主——”的喊聲中,她全身一麻。
紅綃驚駭地望著她的身後,嘴唇顫抖:“公子……”
558 前世今生
夜霜魔君頭頂上方浮著一個倒懸的盅狀法寶,放出黑色的光芒將她罩住。
在這黑光之下,夜霜魔君動彈不得,拿著丹瓶的手,就這麼傾斜著。
紅綃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忽的竭力叫了起來:“公子,你幹什麼?!” 天渲目光沉沉,看也沒看紅綃,銀色的假手伸出,在夜霜魔君的背後連拍數掌。 夜霜魔君無法動彈,就這麼生生受了,當天渲拍完最後一掌,她體內的魔氣一窒,一身修為就真麼被封住了。 陌天歌四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番變化,他們之前想過各種可能,卻根本沒想過,會有這般變化! “他這是在幹什麼?”陌天歌低聲問。 身處祭廟,白虎之息對魔氣有剋制作用,外面又有鬼修包圍得跟鐵桶一般,他一個元初修士,哪怕神通非凡,如何能闖的過去?剛才他們三人同行,一樣受了重傷回來。這種情況下,他還對夜霜魔君下手,真想一輩子困在這裡嗎? 而且,他們不但是師徒,還是情侶。 秦羲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為什麼?”半響,夜霜魔君輕聲問。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可聲音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 “因為,我恨你!”天渲一字一字地說。 他的臉上,閃過許許多多的情緒,一時愛戀,一時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