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景行止又揚起那種似嘲諷的笑容,“這位道友,讓你們帶走朱雀之弓,對我們有什麼好處?你們拿到了通靈法寶,達成了目的,而我們呢?”
“你。。。。。”元沐真人皺皺眉頭,忽然從手上取下一物,拋了出來。
秦羲接過一看,卻是一枚乾坤戒。
元沐真人淡淡道:“這枚乾坤戒,是我們從一位化神期古修的遺骸上找到的。老夫也不騙你們,裡面的東西,我們收走了大半,但還有一些晶玉和材料。單是這枚乾坤戒,在如今的修仙界已是可遇不可求,再加上裡面的東西,抵得過你們三人全部的身家!老夫就以此物補償你們如何?”
秦羲探入神識,只見裡面還有上百的晶玉,數萬的高階靈石,和一些古怪的材料。法寶和一些常用的珍貴之物已經不見了,應該是他們收走了。
他把乾坤戒扔給陌天歌,又去看景行止。景行止略一猶豫,向他微微點頭。他言語諷刺,但並非不明形勢,他們三人實力不及,想奪取朱雀之弓是不可能的,能從兩位元后修士手上分到些古修寶物,已是很好的結果。
陌天歌握著乾坤戒,把目光掃向元沐真人和鐵面真人。如果他們三人只是普通的修士,不說這枚乾坤戒,就是裡面的上百塊晶玉,確實抵得過他們全部的身家了,元沐真人出手還算大方。這雖然跟朱雀之弓沒得比,可他們三人本就落於下風,想敲出更多的東西,卻也不大可能。
經過大殿的魔物漸漸少了,魔氣也越來越淡薄,元沐真人有些著急:“三位道友快些決定,我們時間不多!”
“元沐前輩,”略一沉吟,陌天歌問,“你如何能保證,出了地宮,你們不會翻臉?”
“......”元沐真人沒有立刻答話,而是轉頭看向朱雀之弓。經過十幾萬年,金色的弓身仍然閃耀著炫目的光芒,周身包圍著騰騰的火焰,朱雀之息熱烈而充滿威勢,哪怕只是看著,那股無形的威壓,就叫人無法逼視。
如今修仙界的修士們,習慣性地將厲害的法寶或材料等稱為靈寶,其實,按上古的說法,通靈法寶才稱得上是靈寶。而經過天地異變,通靈法寶的煉製之法早已失傳,哪怕流傳至今,也無法煉製了,因為那些材料,無一不是驚人的天材地寶,在今日的修仙界已經無跡可尋。就算在上古時期,通靈法寶也不是每個高階修士可以擁有的,只有一些大宗門,才有那麼幾件通靈法寶。
現在,眼前就擺著一件通靈法寶,面且是上古大派的鎮派之寶,他怎麼可能放手?
“......既如此,我以心魔立誓,在仙宮之內,決不對三位道友主動出手,若是違誓,便叫我被心魔所困,走火入魔,修為盡失。如何?”
陌天歌有些詫異地與秦羲對看一眼,就連景行止都呆了呆。對一位元后修士而言,走火入魔,修為盡失,可算是十分嚴重的誓言了,而且還是心魔誓。
能立下此誓,看來元沐真人很有誠意。
“道友立下如此誓言,那我們也沒什麼不可信的。”看陌天歌和景行止都沒有反對的意思,秦羲道。
元沐真人聞言大喜,望向被景行止制住的凌雲鶴:“事不宜遲,這位景道友......”
景行止也不是拖泥帶水之人,輕嘆一口氣,收回籠罩在凌雲鶴身上的劍氣。
雖然乾脆地放開了凌雲鶴,可他還是心有不甘地望著朱雀之弓,這麼一件通靈法寶就在眼前,卻要眼睜睜地看著被別人拿走,這種感覺,實在是不爽。可有什麼辦法呢?誰叫他結嬰未久,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了實力,可以奪取更多的寶物,有了寶物,實力也就更強大。
“雲鶴,去吧!”
在元沐真人殷切的目光之下,凌雲鶴深吸一口氣,舉步向供桌慢慢走過去。
朱雀之弓,在聖物出世之前,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從小修習的功法,是為了這麼一件通靈法寶。
小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他只是旁支出身,又不是單靈根或異靈根,凌家的元嬰老祖明明有自己的嫡系後輩,也就是在歸墟海受傷而歸、不能參加掌門之選的大哥,卻獨獨對他青眼有加。他的功法,是太公親自傳下的,在修煉的過程中,更是經常得到指點。這讓其他兄弟十分嫉妒。
他們總是說,他之所以遠超同輩,是因為太公的親自指點,不然,單憑他的雙靈根,怎麼可能比得上那些單靈根、異靈根的天才?為此,他刻苦修煉,從不懈怠,因為他想證明,他配得上這一切。
而事實上呢?水火平衡的